“什麼?”

王子陽面色一變,不由得心中一沉:

“文成的神魂之傷,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王家主有所不知,若單單只是那“四季劍法”的反噬,倒也不至於如此嚴重。”

“劉一手”說話的語氣很慢,似乎是在斟酌用詞:

“不過,他在受傷之後沒有及時療傷,反而不惜一切代價去壓制,導致神魂二次受傷。”

“劉一手”當然知道王文成之所以盡力壓制體內的傷勢,不讓體內的血流出來,是為了保全王家的臉面。

可他同樣知道王家主對於這個兒子寄予厚望,甚至已經決定讓王文成成為下一任家主。

王文成也算是當之無愧,知道他在眾人面前敗給天藏宗弟子已經令王家面上無光。

若是再當場吐血,或者像小叔那般被嚇破了膽子,那王家在這隴西城怕是再無臉面可言。

可以這麼說,王文成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與他父親的“厚望”有很大的關係。

若他當時不顧及所謂的王家的臉面,直接將血全部吐出來,當場昏迷,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王子陽聞言,嘴角微微抽動,雙頰劇烈的顫抖著,一雙虎目隱隱多了一絲水氣。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兒子的房間。

黑虎的傷勢已經得到控制,但少了一條胳膊,一時間很難適應。

“家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黑鷹沉著臉,說話的語氣有些陰冷。

自從跟著家主,他們還從沒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這件事情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

“派人盯著天福酒樓,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走出兒子的房門之後,王子陽已經恢復成了以往那個位高權重,說一不二的王家家主:

“帶著你的人準備好,明天晚上,踏平天福酒樓!”

天藏宗他暫時動不了,但區區一個天福酒樓,卻是不算什麼。

……

入夜,忙碌又死氣沉沉的天福酒樓終於活過來了。

從王家水牢回來的天藏宗弟子都活過來了。

所有人都呆在各自的房間恢復修為,他們明白,此時雖然從水牢裡出來了。

但是,王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須要全力恢復修為。

入夜,錢程特地找到了白皓宇向他辭行。

“白師弟,都是宗門弟子,大恩不言謝。”

錢程被抓入水牢的時間並不長,服用了天福酒樓的各種丹藥,再加上白皓宇暗中滴入參湯中的“先天聖露”,他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月心島那邊離不開人,師兄就先告辭了,周長老想必已經快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老人家就好了。”

“月心島?”

白皓宇微微一愣:“錢師兄若是信的過師弟,就請再等一夜,明天我送月心島一份大禮。”

錢程微微一愣,雖然面色詫異,但也不差這一夜,當即點頭答應:

“師弟若有用得著師兄的地方,儘管說。”

錢程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他也知道眼前這白師弟,定然是有事情要去做。

“當然用的著了!”

白皓宇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錢程這句話。

要知道,錢程可是煉神境大圓滿的強者,只要有他在前面扛著,自己才好行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