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那麼說,但此後的幾天時間裡,令狐滈並沒有派人請周卓過去教他唱歌。

而周卓也是無所事事,除了溫庭筠這個朋友之外,他也沒地方可去了,百無聊賴的時候,他又一次來到溫庭筠的終南草堂。

兩個人說了沒多久,下人過來說道:“老爺,玉溪生來了。”

“玉溪生來了,快快有請。”溫庭筠一聽玉溪生來了,高興的站起身對下人說道:“準備酒肉,我要招待玉溪生。”

隨後溫庭筠對周卓道:“玉溪生乃是我多年好友,我們正好一起用膳,順便也介紹你二人認識認識。”

此時的周卓已經知道玉溪生就是李商隱了,上學的時候不知道度過多少次他寫的詩詞。久聞其名,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心理多少有些忐忑。

就在周卓疑惑的時候,小二哥領著一個清瘦的中年人來到了杜陵草堂。

“商隱見過溫兄。”見到溫庭筠,清瘦的中年人拱手對溫庭筠說道。

“哎呀呀,玉溪生怎麼突然想起我的寒舍了?”溫庭筠一臉高興的對來人說道。

來人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周卓道:“這位是?”

“忘了介紹了,這位也是我的兄弟名叫周卓,鳳翔同知大人的公子。”溫庭筠介紹道。

“哦,原來是周公子,李商隱有禮了。”說罷,來人拱手對周卓說道。

李商隱?

我的媽呀,這個一臉苦瓜相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隱!周卓驚得張大了嘴巴。

自從周卓來到大唐時代,見到不是溫庭筠,就是李商隱,不是魚幼微,就是令狐滈呢?

天啦,難道上天他老人家故意讓這些酸腐文人來埋汰我的嗎?

見周卓直愣愣的望著李商隱,溫庭筠說道:“賢弟,你這是怎麼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隱。你讀過他的詩歌沒?”

溫庭筠一提醒,周卓這才緩過神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隱,周卓有禮了。”說罷,周卓也學著李商隱的樣子,拱手對他說道,“既然是李商隱大詩人,溫兄為何要稱他為玉溪生呢?”

嗯?

李商隱和溫庭筠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二人都笑了,溫庭筠對周卓道:“賢弟有所不知,李商隱是他的名字,字義山,這玉溪生乃是他的號,李商隱號稱‘玉溪生’,這下明白了吧。”

周卓心想,這唐代的人也奇怪,不僅有名,有字,還有號。不就是一個大活人嗎?幹嘛要起那麼多名、字和號呢?

“看你年紀不大,稱呼一聲賢弟,你不見怪吧?”既然溫庭筠把周卓當做賢弟,李商隱也跟著說道。

“李兄能把我周卓當做兄弟這是對我的垂愛,周卓當然樂意了。”能夠給溫庭筠、李商隱這等人物當兄弟,周卓當然願意,李兄請上座。”

說著,周卓請李商隱坐下一起用膳。

“這位兄弟眉清目秀,言談有度,一看就知道是個能人。”李商隱說道。

“你說對了,周卓可是大能人,會的事情還多著呢。”溫庭筠開玩笑的對李商隱說道。

李商隱坐下後,周卓給他填上酒。

周卓只知道李商隱的大名,但對他的人生經歷未必能夠有完整的瞭解。其實李商隱這一輩子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可以說是一路漂泊,一生坎坷。

在大唐王朝的科考路上李商隱失敗過多次,直到25歲那年,在友人的幫助下李商隱才考取了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