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劉掌櫃真有三寸不爛之舌,在這俱全的人證物證面前,只能乖乖認罪,連連磕頭請罪。

就連說辭,都被顧琬這邊早早預判到了。什麼一時鬼迷心竅,只是想讓食客多來自家麵館吃麵,好多賺些銀錢。

呵呵,大多數世人都愛黃白之物,你想多賺些銀錢就能昧著良心忘他人吃食里加能上癮的醃髒之物?誰給的權利?!

再者,打從一開始,天灸狀告第一面麵館的罪名,除了壞了食為天的名聲外,還有一條才是重中之重,便是戕害百姓身體健康,其心可誅!

話又說回來,一個小小麵館鋪子,那劉掌櫃連個白丁都不是,又怎會想著謀害錦州城的百姓。除非……背後的主子不簡單!

坐在堂下的蜀錦郡王,眼皮子突突直跳。

比起九月初九,在食為天鋪子門口見到時,此刻的蜀錦郡王精神萎靡,兩眼呆滯,印堂略帶青灰之色。

原本就消瘦的臉龐兩側臉頰直接凹陷了下去。這才坐在堂下圈椅裡還沒半柱香,便連打了十幾個哈欠,眼淚鼻涕全出來了……

倘若顧琬就在一旁,見著了這位蜀錦郡王,多半會道一句:呦呵,這成癮的老煙鬼估摸著也就這樣了。

這也便解釋了,九月初九那天,為何顧琬會瞧著蜀錦郡王覺著不太對勁了。顧琬死活不願意讓蜀錦郡王進食為天,是真怕這糟老頭子直接嘎嘣在食為天。

當然,這已次第一面麵館這事,跟蜀錦郡王本人沒太大關係。

畢竟九月初九在食為天鋪子門口被直接氣吐血後,昏迷了大半天。甦醒後暗中使壞,也只是找些人讓他們拖家帶口去食為天吃鍋子。看似照顧生意,實則打著讓食為天多多虧本的主意。

最多再加個碰瓷。

可這些不都讓食為天那邊提早一步,想到了應對之策。

蜀錦郡王也並非不能出更陰狠的招數,哪怕腦子不靈光,郡王府裡不還養著好些門客,多多少少總能出些好主意。

之所以沒那麼做,一則跟食為天的東家那位沈舉人並沒冤仇。

再者,也是最主要的,誰讓食為天得了遠在京城皇宮那位的御筆親書。皇帝佬兒前腳才賞賜下來,贊成那鍋子味道甚是不錯,後腳你就拆臺,跟皇帝佬兒對著幹,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嘛。

哪怕,錦州城距離京城有點遠,誰讓錦州城裡還有個知府,以及被皇帝佬兒偏寵著的長樂郡主在。

除非蜀錦郡王府想像那位陳王一樣,暗搓搓的掀桌子謀反,要不然……也只能安分守己著點兒。

這也是蜀錦郡王只敢整這些不痛不癢卻有那麼點噁心人的小動作,不敢下手太重的關鍵所在。

幾次小動作沒能成事後,蜀錦郡王氣得直磨牙,卻也暫且消停了下來,聽從府醫的叮囑,修生養性。那新得了小美人又好生可人,那按摩的手法甚是舒暢得很~~

結果蜀錦郡王沒動靜了,底下幾個兒子開始蠢蠢欲動了。

老郡王妃八月初時在夢中病逝,過了五七後她名下的那些家產,兩個嫡出的兒子便平分了。

蜀錦郡王雖說花心混賬了一些,貪慕媳婦嫁妝這種事卻是不屑做的。所以也就默許了他那兩個資質平庸的嫡子,將老妻郡王妃名下的那些嫁妝平分了。

期間,蜀錦郡王那兩個兒媳劉章氏跟劉文氏,還因為老郡王妃留下的那些遺產,鬧得很是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