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能猜到幾分。”程仕遠思忖了片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見顧琬依舊一臉疑惑,便笑著寬慰道,“好歹也是老爺子的好意,收下吧。”

顧琬見程仕遠這般說,便沒再拒絕,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句:“那個之前你去哪兒了?”

“大灣河村!”天影沒有絲毫遲疑,“那位逆王當年藏起來的那金銀珠寶,屬下已經帶人找到了入口。按著主子當日叮囑的,這些金銀珠寶都留給郡主您……”

天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程仕遠,繼續道:“還有程大人您!”

顧琬這下是越發不明白天光帝究竟想幹嘛了,忍不住道:“那,那枚兵符呢?可在你身上?!”

也不怪顧琬會這般問,因為從皇后,當今皇太后那邊,顧琬得知先帝天光帝平日裡總將這傳國玉璽以及那枚兵符放在同一處。畢竟這兩件東西,對於皇帝而言,缺一不可。

“是!”說罷,天影從懷中,將那枚可以統令三軍的最高兵符掏了出來,雙手託舉著遞交給了顧琬。

這是一枚虎型符,一分為二,虎符上雕刻著文字,錯金書。

關於兵符,顧琬也並非吳下阿蒙,一丁點都不清楚。最起碼知道兵符一般多虎型,多用青銅或者黃金打造。一分為二。其中左半邊交給將帥,右半邊由皇帝保管。像京城東西兩營的近衛首領,手裡就各自握有左半邊的兵符。

若要調兵,還得拿到皇帝保管的那右半邊。

但天影拿出的這枚兵符,是大啟權力最高的兵符,可以統令三軍。

顧琬只覺著這又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天光帝這莫不是想讓她,或者應該是想讓程仕遠造反不成?!

“怕了?”程仕遠那低沉的聲音,在顧琬耳邊響起。

顧琬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裡的虎符好似丟垃圾一般,直接丟給了程仕遠,嫌棄道:“這事兒你處理吧。這一天天的,盡給旁人添亂子!”

程仕遠笑了,起身將天影叫去了書房。

顧琬並不知道程仕遠究竟跟天影說了什麼,那枚可以統令三軍的兵符到底有沒讓天影給新帝沈文忠送去,反正都臘月二十多了,也該準備年夜飯了。

顧琬覺著她需要忙碌的事兒真心不少,所以真沒那麼多精力,顧及旁的。

旁的不說,顧二哥現在就在泰安縣縣衙這邊,剛剛捱了家法,被顧秀才親自狠揍了一頓板子。顧二哥當年就是被姬凌斌給忽悠的,放棄了讀書考科舉,選擇在寧安鎮上的酒樓裡當賬房先生。

當年這般選擇,看著是為家裡省銀錢,實則到底自毀前程。畢竟比起顧三哥,顧二哥那頭腦無疑更靈活聰慧些。

用顧方氏那原話講,她的這個嫡親長子,就是腦袋瓜子太靈活了,就想著一步登天走那捷徑。這年頭,就算真有捷徑,也輪不到顧二哥這樣的莊戶人家不是。

不過顧琬覺著,姬凌斌那眼光是真挺獨到敏銳的,堪比慧眼識珠,而且膽子也夠大,竟然真相信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願意放權顧二哥給機會。

結果不過短短几年時間,就將顧二哥那賺銀錢的本事給開發出來了。事發後,顧琬才知道,五寶的這個嫡親大哥顧二哥,這幾年堪比移動錢袋子,幾乎日進斗金。

酒樓茶館只是最尋常的,最賺錢的還得當屬花坊跟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