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機器組那邊叫人,你去....”

數十分鐘後。

所有的機器和人都已經就位,妝容服裝也都處理完畢,場記打了個響板。

“第九十六幕,第三十二此,開始!”

····

“咯吱....”

伴隨著一聲木頭作響聲,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兩個穿著棉布長衫的人走進了屋子。

為首一人面孔膚色黃裡帶白,瘦的叫人心疼,好像大病初癒一般。但精神頭很好,沒有一點頹唐的樣子。頭髮約莫一寸長,顯然好久沒有剪頭髮了,可頭髮卻一根一根精神抖擻的直豎著。

最打眼的還是他的鬍鬚,好像是濃墨寫成的隸體“一”字。

“任廣明這小子還是那麼能喝酒....”

他笑著說道。

後面跟著的那人,倒是和他有八分相像。

正是周樹人、周作人兩兄弟。

“不容易。”

“老同學在北京還能聚上一次,太難得。”

周樹人說著,就走到洗漱臺前,照著鏡子將衣領最上端的扣子解了開來。

“對了,剛才忘了問廣明瞭。楊開銘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一直沒他的訊息?”

鏡頭一轉,切到了周作人的視角。

周作人拿起火鉗子,給爐子裡添了塊炭。

這天氣,屋裡要是不點個爐子,是真的待不住人。

“任廣明說,楊開銘師範畢業後呢,就回老家教書了,他這個人啊,心善。時常階級一個寡婦,遭到她族人的非議。這有一天哪,楊開銘喝醉了,在寡婦家的桌上趴了一宿。天快亮時,也不知誰去通風報信。”

說到這。

周作人頓了頓,轉過身提起暖壺,倒了杯熱水繼續說到。

“結果呢,寡婦家的族人把她給抓了。族長召集開會,按照族規活活把寡婦給沉塘裡去了。楊開銘受了刺激,也就瘋了。”

周作人端著盛著熱水的茶杯,給周樹人放在了桌上。

“他現在啊,整天在街上乞討說瘋話,誰也不認識了。”

語氣裡滿是無奈和可惜。

周樹人聽了沉默許久,雙眼怔怔地看著前方,沉聲說道。

“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