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弟,你小子不厚道,這故事驚嚇程度不夠,罰你喝三杯。”陳凱聽完故事後,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嚷嚷道。

老狐端起酒杯,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吶,還真是一代比不上一代喲。”

阿郎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彷彿世界上沒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

袁超也不惱,站起來舉杯就飲,搖搖晃晃的全身發紅,好像一隻煮熟的大蝦,看起來似乎醉得不清。

連喝三大杯,袁超似乎醉得更厲害了,猛然靠在椅子上,頭一歪就發出了細微的呼嚕聲,顯然是喝斷片了。

陳凱見狀不禁樂開懷,大笑道,“這小老弟酒量不行吶,不過酒品還好,喝醉就乖乖睡覺,省得我們麻煩。”

忽然,他的注意力放在一旁樂呵呵地敬酒的老闆身上,笑道,“老闆,說好每人都要講一個故事,就剩下你沒講,自覺點嘛,哈哈。”

老闆聞言連忙擺手,誠惶誠恐道,“不不不,陳老師,我一個炒菜的哪會講什麼故事,您就饒了我吧,我罰酒我罰酒。”

陳凱上前一把勾住老闆脖子,噴著酒氣咕噥道,“老闆,這就是你不對啦,連老狐這種大老闆都下場講故事了,你就別掃大夥的興致,好歹說一個唄。”

“這……”老闆還想推搪,突然撇見陳凱那雙醉眼好似帶著凌厲的冷光,彷彿有種不可置疑的壓迫力,只好把到嘴邊的話語咽回去,諂笑道,“陳老師您盛意拳拳,我再推搪確實有點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那我只會獻醜了,有什麼說得不好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哈哈哈,這才對嘛。”陳凱爽快地笑道,胖手拍著老闆的背脊道,“男人嘛,就應該乾脆點,扭扭捏捏是娘們才幹的事,加油哈。”

老闆慢慢地忍受著陳凱的拍擊,苦笑著開口訴說故事:

人,是一種情緒複雜的生物,經常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有些能行為是天才們的靈光一閃,造福全社會。有些行為則剛好相反,不禁讓人咂舌,隱藏在人心中的惡意到底有多可怕。

20年前,有一對大陸夫妻偷渡來到香江。

男的大約30多歲,長相憨厚,為人忠厚老實。

女人30出頭,貌美體盈,即使不施粉黛也如出水芙蓉般,賢惠溫淑,風情萬種。

兩口子艱難地取得香江身份證,為了生活,經營起一家宵夜攤子。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沒有山盟海誓,也沒有激情動魄,有的只是相敬如賓,讓人羨慕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愛。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香江已經一年了。

這一年裡,夫妻經營的宵夜攤子生意越發紅火。

因為男人廚藝高超,做出來的美食讓吃過的人流連忘返,再加上價格親民公道,所以生意逐漸從一個走鬼攤變成了店面。

期間男人也結交了不少新朋友,偶爾和新朋友在生意打烊後喝點小酒,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最和男人要好的是兩個年輕人。

一個是在讀的大學生,性格膽小懦弱,自尊心卻非常強,說起感興趣的事情絡繹不絕,長相普通卻看起來十分狡詐,所以大夥熟絡之後都叫他作狐狸。

另一個年輕人卻是古惑仔,膽大心細,好勇鬥狠,對朋友還算真誠,身材矮小精壯,道上的人都叫他矮奴。

店裡還有個夥計,他是本地中五輟學生,家境清貧,因為學習不好早早踏上社會工作,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平時沉默寡言,大家都叫他眼鏡。

矮奴、眼鏡和狐狸都是同一屋村出來的,自小就相互認識。

狐狸家境一般,有些自卑要強,他經常來吃東西,久而久之就和男人=熟絡起來。

矮奴和男人的相識卻是有段故事。

有天晚上,幾個混混借醉鬧事,揚言不賠錢就砸店。

老實的男人不知所措,矮奴剛好在場,一時看不過眼,順手幫男人解決了麻煩,從此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