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她就眉開眼笑,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了的蓮花一般,又是驚豔又是雅緻。

頓時就看得那些一直都在盯著她的男修一陣心旌搖曳,不能自已。

不過,還不等這些男修有所行動,莫寒雁就已經付了賬,離開了大堂,像逃命一樣,極速飛入了一個廂房。

那些男修慌忙問侍應那個廂房是誰開的,侍應隨口就應道:“男的,二十來歲,不認識。”

眾人立刻一片譁然,自覺背景和實力都雄厚的一些修士就忍不住嚷嚷起來:“我就說嘛,這莫娘子怎麼可能真的轉性了?這不就又對男人投懷送抱了?之前拒人於千里之外,應該就是故作矜持,待價而沽罷了!”

“就是,浪蕩花娘子就是浪蕩花娘子,狗終究還是改不了吃屎!”

莫寒雁當然聽見了這些汙言穢語,但她絲毫不在乎,心中反而想道:廂房之中的男人如果願意睡老孃,老孃就算讓你們,不!讓千萬人都罵老孃是不知羞恥的浪蕩花娘子,甚至痛罵老孃是婊*子,老孃都甘之如飴!

只不過非常可惜,老孃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個可能了,也絕對不敢有這種奢望,老孃怕嚇跑了他,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和老孃見面,老孃更怕自己有這種想法褻瀆了他!

莫寒雁竄入廂房,看見真是高昂站在裡面等她,馬上就非常興奮的叫道:“真是你!我聽說你被通緝的時候可擔心死了,後來得知花惜之幫你取消了通緝令,這才鬆了一口氣。”

“莫道友,多謝關心,請坐。”高昂笑了笑,請莫寒雁坐了下來。

莫寒雁微微向前傾,雙眼閃著光,對高昂說道:“你肯來見我,我真的很開心。”

高昂不想莫寒雁誤會,馬上正色說道:“莫道友,我不是來見你,我是來請你約見你父親,我想請問他有關張大的事情。”

莫寒雁依舊笑吟吟的說道:“沒關係,只要能見到你就好。”

轉眼又正色說道:“高昂,你放心,我只想見見你而已,並不敢有任何其它想法。”

這下輪到高昂不好意思了,連忙說正題:“你父親在鹿鳴城嗎?”

莫寒雁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說道:“他護衛葉龍興去無邊霧海找安神草,已經快一年都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高昂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趕緊安慰道:“葉龍興是葉家非常得寵的核心弟子,你也說了,他身邊不僅有十幾個金丹中後期護衛,暗中還有元嬰修士保護,你父親肯定不會有事的。”

莫寒雁說道:“這我也知道,他的命魂玉牌還好好的,但就是我母親天天唸叨著他,我也很久沒見他了。上次聽了你的話,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他,不應該那樣令他顏面盡失,所以……唉,這些事情還是不提了。”

高昂見莫寒雁又想起她的悲慘過往,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能繼續說正題:“莫道友,如果你父親回來了,還請你跟他說說我要約他的事情。當然了,他如果肯將那些事情告訴你,讓你轉告我那就最好不過了。”

“之後,你可以去這裡找我,如果我不在就請留下資訊,我回來後馬上就去找你。”

言罷,就拿出一張紙,寫下剛剛才長期租賃的那個乙等洞府的地址,交給了莫寒雁。

“好,我會盡力的。”莫寒雁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收好了地址。

高昂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話說透一點:“莫道友,我知道要讓你父親說出當初張大的事情,等同於讓他出賣僱主葉龍興,但此事必須得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如果我是平白無故的為個人私利去謀劃葉龍興,他當然應該守口如瓶,甚至將我供出來。”

“但是,張大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葉龍興在作惡,卑鄙無恥的凌辱了英雄的遺孀,罪大惡極!所以,還請你父親不要有心理負擔,他告訴我真相乃是在替天行道,還英雄和那兩個可憐的女子一個公道!沒有人可以因此指責他背主!”

莫寒雁明白高昂的意思,點了點頭,卻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只能這樣去勸我父親,但他聽不聽得進去就不好說了。”

“多謝了!不管事情如何,我都得多謝你,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其中一顆請你轉交給父親,就說我給他添麻煩了。”高昂見事情已經談妥,就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玉瓶拿了出來,推到莫寒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