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懷的四周馬上就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同時吹起了微微的風。

七十五個最強形態的風刃旋渦驟然出現,迅速組成了風輪,開始猛烈的攻擊秦書懷。

那面如意破法鏡也即刻施展了防禦,化成了一個橢圓的光幕,將秦書懷保護起來,將所有的風刃旋渦抵擋在外。

秦書懷頓時氣壞了,大聲怒喝道:“狗*日的!竟敢對老子先動手!”

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竟然也敢主動攻擊他?他馬上就一揮手,喚出一把中品寶器飛劍,向高昂激射而去。

但轉瞬之間,他的臉色就馬上變了!

咔嚓幾聲輕響,他那把中品飛劍,兩三息之內,竟然就被高昂的風刃旋渦攪成了碎片!

而且不僅如此,他那面如意破法鏡所化的護衛光罩比普通金丹後期靈力罩還強兩分,但卻被高昂的風刃旋渦切割得光芒迅速暗淡,眼看就要破了!

怎麼可能?高昂只是區區一個築基初期而已,他的風刃旋渦怎麼可能強勁如斯!

他頓時驚恐起來,馬上求饒:“這位道友,還請……”同時一咬牙,開始涅化金丹。

但他才說了幾個字,啵的一聲輕響,如意破法鏡所化的護衛光罩破了!

隨即他丹田一麻,雙眼一黑,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秦書懷就這麼被高昂輕易搞定,也不是秦書懷輕敵,秦書懷身經百戰,怎麼可能輕敵?而是秦書懷根本就沒想到,高昂的風刃旋渦竟然如此厲害!

如果秦書懷早知道高昂如此厲害,在高昂過來的那一刻,秦書懷就會馬上逃了!即使逃不了,也會盡快涅化至少一半金丹,激發如意破法鏡的全部威能,先全力對付高昂。

高昂使出高階法術“禁靈鎖神”將秦書懷禁錮了,伸手一抓,就將秦書懷抓到手中。

就在此時,背後忽然響起一聲洪亮的佛號:“阿彌陀佛。”

高昂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微微的暗歎了口氣,將秦書懷放倒地上,然後轉過身來。

六十多丈之外,正是鹿鳴城五大宗門之一空相寺那個恆正大師飛馳而來,他身邊還有一個金丹後期中年和尚。

那個中年和尚和恆正大師一樣,臉色平和,眼神慈悲,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高昂在全力對付秦書懷之時,並沒有餘暇延伸神識探視四周,所以就沒有發現這兩人。

其實,就算他已經將神識錘鍊到入微的境界,也做不到時刻延伸神識探視四周,那太消耗神識了,持續神識全開探視四周的話,最多兩刻時間他的神識就會耗盡疲憊不堪。

其他修士的時間就更短了,神識探視只有在關鍵的時刻用一用。

恆正大師飛到高昂面前二十丈左右停定,緩緩的說道:“高施主,可否將那位施主交給小僧帶回空相寺?相信在本寺眾多高僧的感化之下,他一定會改邪歸正,行善人間。”

高昂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此人十惡不赦,手中冤魂無數,必須要將他明正典刑,否則無以慰藉那些被他殺害的無辜之人的在天之靈!”

“阿彌陀佛!”恆正大師宣了一聲佛號,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寬恕乃是人性之至善,他的惡行已經犯下,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將他感化,令他改邪歸正,從此行善人間豈不是更好?這才是我佛慈悲的本意。”

高昂耐住性子聽完,非常無奈的說道:“恆正大師,人世間的正道,絕對不能靠這種毫無底限的所謂寬恕來維護,有些輕微的罪行可以寬恕,譬如小偷小摸,譬如沒有傷及他人根本的小傷小害,但那些傷及他人根本的罪行,譬如強*暴、大量盜搶和殺人就必須要加以嚴懲!”

“即使要寬恕,也要在嚴懲之後!只有嚴厲的懲罰,才能夠讓所有人心中有足夠的敬畏,足夠威懾那些心起惡念者放棄惡念!而你這種無底限的寬恕,則會助長那些惡人心中惡念!使得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

恆正大師看著高昂,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就好像看到了一個非常頑劣的猴子一樣。

他身邊那個中年和尚則說道:“恆正師叔,此人冥頑不靈,不如將他一同拿下算了。”

恆正大師輕輕的看了那個中年和尚一眼,然後對高昂說道:“高施主,正是我等凡夫俗子心中充滿了嗔念貪念和戾氣殺念,這人世間才會如此處處惡行處處地獄,如果眾生皆皈依我佛,放下心中貪念嗔念殺念,這人世間將是極樂世界。你心中戾氣太重,嗔念太重,倒不如隨小僧回去……”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昂舉手打斷了。

高昂已經不想做口舌之爭,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說服不了恆正,正如恆正也說服不了他一樣,他雙手一震,身邊驟然颳起旋風,常規極限下八十五個風刃旋渦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緩緩的說道:“兩位大師,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言罷就要動手。

恆正大師卻是及時舉手一檔,喝道:“且慢。”

旋即僧袍一抖,一圈燦爛之極的金光就出現在他身體四周,然後說道:“高施主,你天縱奇才,區區築基初期就擁有了金丹後期的實力,但也破不開小僧的琉璃金剛罩,小僧的金剛罩連普通元嬰修士都很難破開。不過,小僧也不想傷你,我們就不必動手了吧?”

高昂看了看那圈金光,雙眼一眯,問道:“難道公孫聖的琉璃金剛罩和你的一樣?”

恆正大師點了點頭,說道:“鄙寺前代高僧和鴻源宗前輩打賭,將這琉璃金剛罩的修煉法門輸了過去,但千年以來,鴻源宗也就公孫聖一人修成,他與你一樣,都是天縱奇才,悟性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