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牛萬寶才大聲讚道:“高大哥,你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一邊說著,忽然站起身來,對高昂深深一個鞠躬:“高大哥,從今往後,我牛萬寶就唯你馬首是瞻,水裡來火裡去,上刀山下火海,絕對沒有半點遲疑!”

“正是!”

陸祺昭也來到高昂面前,深深鞠躬:“我陸祺昭也一樣!唯高大哥之命是從!”

“我也一樣!從今往後,唯高大哥之命是從!”其餘四人也幾乎同時來到高昂面前,深深鞠躬。

高昂卻是寵辱不驚,臉上並沒有任何得色,只是微微一笑道:“諸位兄弟,你們如此對我,我非常開心。”

“但是,我也是人,我肯定也會犯錯誤,所以,唯我命是從這句話不要當真,你們要判斷我所言所行是對是錯,方可決定,對者可從,錯者反對。”

說到這裡,高昂也站起身來,對六位兄弟深深鞠躬,沉聲說道:“兄弟們,修真界裡的修士數以億計,我們竟然能夠志同道合,又能夠如此幸運的走到一起,所以我才如此囉嗦,就是想不要白費我們如此難得的一場相遇,就是想請兄弟們以後,無論身處何種境況,都不要忘了我們今天的相遇,不要忘了我們今天的初心,不要忘了,我們七兄弟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守護正義而戰!”

六人馬上站立起來,一起大聲說道:“我們兄弟七人,從此相聚一起,不離不棄,永不背叛,為守護正義而戰!”

“好!說得好!”

高昂伸出手掌,和六人一一擊掌,大聲說道:“我們兄弟七人,從此相聚一起,不離不棄,永不背叛,為守護正義而戰!”

“兄弟們,來,今天我們好好喝上一頓,不醉不休!”

牛萬寶伸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時溢位的淚珠,喚出幾十瓶靈酒,堆滿了石臺。

“好!兄弟們,我先飲為敬!”

高昂當即拿起一瓶,揭開瓶蓋,一飲而盡。

“好!飲勝!”

六人紛紛拿起靈酒,一飲而盡。

不過高昂卻是忽然放緩了聲音,慢慢的說道:“兄弟們,這酒日後還可以再喝,營救蔣永進之事不宜拖延,你們在洞府之中休養,服用靈丹,爭取提升實力,我去會一會那趙和達。”

言罷輕輕放下酒瓶,閃身出了洞府。

六人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高昂相差甚遠,跟在一旁就是累贅,自然沒有跟隨,唯有對著高昂的背影叮囑道:“高大哥,一切小心!”

“好!”

高昂應了一聲,聲音落下之際,就已經離開了洞府所在的高峰。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就去護靈城第一抗魘死士營所在的高峰找趙和達,而是到了中央大街四處打聽。

他要先儘量弄清楚趙和達和蔣永進,尤其是趙和達的相關資訊,包括他們平時的為人、人際關係以及行動規律等等,然後才去找趙和達。

此時此刻,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了,最利於準確打聽、購買訊息的商樓也幾乎都關了門,無奈之下,他只好花了不少靈石,又多花了不少時間,才在那些還開門營業的食肆酒館和湯藝館之中打聽到他想要的資訊。

事實和他所預料的差不多,那趙和達平時就是這護靈城之中的霸王。

向城中那些沒有足夠強大背景的商樓食肆酒館湯藝館等等收取安保費,敲詐勒索等等自然是家常便飯,日常更是肆無忌憚的欺男霸女,肆意妄為。

總之,趙和達以及他手下的護靈城第一抗魘死士營,在沒有魘妖侵擾之時,在這護靈城之中就是絕對的霸權,在城中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在護靈城的眾人眼中,平時的趙和達以及第一抗魘死士營,和強盜惡霸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唯一的差別就是,強盜惡霸還有點害怕城政殿,害怕緝兇懸賞榜,但趙和達和第一抗魘死士營卻完全不怕。

因為護靈城的城政殿正副城主茅維餘和季飛躍,都是依附趙家的散修出身,簡直就是趙和達的傀儡,對趙和達毫無制約,形同虛設。

高昂暗歎了一聲,駕馭起飛劍,向東北方向的群山飛去。

那裡有十幾座三四千丈幾乎連體的高峰,正是三大抗魘死士營的駐地。

路途不遠,很快就到。

山腳下,高聳的白玉牌坊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城衛司”。

牌坊下,站著兩個中年衛士,都是金丹初期境界,一身黑衣,雙手抱著象徵城衛司的黑色長劍,挺立如槍,臉色冷沉,雙目如電,很是威武。

高昂隔著十餘丈就落到地面,然後快速步行來到衛士面前,拱手說道:“兩位衛士前輩,晚輩高昂,想要求見趙和達趙指揮使。”

其中一個衛士眉頭一皺,雙目一眯,瞥了一眼高昂腰間的儲物袋,說道:“什麼?你要求見趙大人?”

高昂預料到衛士會有如此反應,卻也沒有拿出靈石賄賂,而是淡淡的道:“正是。”

一來他很討厭行賄受賄,他覺得每個人既然都憎恨貪官汙吏,那就應該從自己做起,不要行賄;二來,他始終覺得,手段和結果一樣重要,欲成正義之事,就得正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