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笨女人還在閣樓上?不會是在等我吧?”

高昂進入鏢局之後,就看見中央閣樓四樓和五樓依然點著燈,趕緊就向柴房跑去,但他還沒到柴房,他就看見蔡海和曹傑站在柴房門口,顯然是在等他回來。

那兩人守了一個晚上,終於看見高昂回來了,心頭的火氣就猛一下迸發出來,蔡海還好,曹傑就忍不住了,上前一腳就向高昂踢了過去,嘴裡恨恨的說道:“你這狗屁玩意,這一整天跑哪去了,害得老子被罵了一通,還要為你守門!”

高昂眼神一冷,一個迅速側身,曲起膝蓋對準曹傑的膝蓋就是狠狠的一撞,曹傑啊的慘叫一聲,被高昂撞得橫著摔到半丈開外,雙手捂著膝蓋滿地打滾的痛嚎。

其實高昂已經腳下留情了,否則曹傑的膝蓋連同整條右腿都會碎掉。

高昂不再理會曹傑,對蔡海淡淡的說道:“說吧,守在我門口到底什麼事?”

蔡海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翻滾的曹傑,苦笑著道:“總鏢頭讓我們等你,說是你一回來就請你去閣樓見她。”

“好,辛苦了,我放好東西就去。”高昂對蔡海抱了抱拳,走進柴房把藥放好,然後就走向閣樓。

蔡海雖然和曹傑一樣都只是明勁巔峰,也只是地位較低的趟子手,但為人守禮謙和,所以他對蔡海的印象不錯,於是便禮貌了很多。

蔡海看著高昂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歎,師父說的果然沒錯,人在江湖絕對不要囂張,千萬不要看見誰都想欺負一下,說不定某天碰到一個乞丐都可能是武林高手。

這個高昂以前藏得可真深啊,平時懦懦弱弱的好像誰都可以欺負他,卻想不到也是一個厲害人物,隨隨便便一撞,就將明勁巔峰的曹傑撞成這樣,而且顯然還是腳下留情了。

“曹傑,起來吧。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種動不動就要教訓別人的脾氣真的要改一改了,否則日後必吃大虧。”蔡海看高昂已經走了,才走過去扶起了曹傑。

卻不料曹傑並不領情,猛地甩開了蔡海的手,自己站了起來,狠狠的說道:“別假惺惺的!你為我好,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幫忙對付他?”

蔡海眼睛一眯,卻也不動怒,淡淡的說道:“十個我加起來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好了,你自己看著辦,我要回去睡覺了。”

言罷,蔡海就轉身離開,這個曹傑仗著田雄是他的遠親表哥,平時為人非常囂張,他看在同僚的份上已經盡力去勸了,但曹傑居然不領情,那就是自己作死,關他什麼事?

曹傑顯然還是怒火難遏,衝過去狠狠一腳將柴房大門踹了個稀巴爛,咬牙切齒的說道:“高昂,這一腳老子一定要百倍找回來,就算老子打不過你,也要讓田雄表哥收拾你!”

此時,高昂已經走到閣樓的第五層了。

歐陽冰依然是憑欄站在陽臺上看著底下的鏢局,略略有點瘦削的背影在淡淡的火光中顯得有點孤單,高昂微微一嘆,這歐陽冰也是不容易,心中對歐陽冰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但歐陽冰開口的第一句話又讓高昂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高昂,你這一整天去哪裡了?是不是去通風報信了?”歐陽冰聽到高昂走了上來,轉頭狠狠的盯著高昂,冷冷的說道。

這個笨女人!

高昂恨不得將歐陽冰的腦袋開啟,看一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我要是去報信,還會回鏢局乖乖的來見你?我要真是奸細,要報信的話昨天早就去了,況且報信的方法有無數種,每一種都比自己親自偷跑出去安全得多好不好!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

歐陽冰見高昂啞口無言就更加憤怒,如果不是看在陳問山的份上,她就真的想動手了。

陳問山可是陳家莊的繼承人之一,現在已經是暗勁巔峰,日後成就不可小覷,高昂要是在鏢局出了事,日後陳問山找上門來怎麼辦?

高昂簡直就要無語了,無奈的暗中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我是不是奸細你很快就會知道。從現在起,我半步都不會離開鏢局,後天我和你一起走那趟鏢,到時候一切都會自然明瞭。好了,現在很晚了,這裡風很大,女人吹風吹多了面板會皺得很快的,早點回去睡吧。”

說罷,高昂就轉身就快速下來閣樓,他懶得再和這笨女人廢話,他還要趕回去熬藥。

“你!”歐陽冰頓時恨得牙癢癢,她發現她對高昂真是無可奈何,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過,每次都被高昂氣得要死,她堂堂一個總鏢頭,竟然被鏢局一個小夥夫氣成這樣,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我居然連一個小夥夫都搞不定?難道鏢局就要徹底敗在我的手中了?

歐陽冰神情黯淡,看著偌大的一個鏢局此刻幾乎毫無生氣,心中泛起無奈至極的挫敗感。

但忽然間她眉頭一皺,驚訝出聲:“怎麼回事?這才過去十多個呼吸的時間,那死胖子竟然就下了樓梯,到了地面上了?怎麼可能,就算是我走五層的樓梯也走不了怎麼快啊!那死胖子似乎有點不對勁!”

“還有,那死胖子現在一點都不胖了!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