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圍獵之時,蕪國皇城內的官宦子弟,權貴之人,皆會齊聚於此。

季府三郡主季星雲性格囂張狂妄,搶佔場地,霸佔獵物等事皆是家常便飯。因而,每年圍獵時,鮮少有人願意與之為伍。

如今,季星雲倒也樂得個自在,無人前來與她說話,她也便不理睬旁人。

開始圍獵的號角一吹響,季星雲便帶著季府的一眾精壯男子,浩浩蕩蕩進了崖山。

崖山風景秀麗,內裡珍奇玩物數不勝數,季星雲行進其中,頗有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

季星雲瞧見幾只兔子在地上吃草,便想著活捉幾隻回去,給房中那位小祖宗當玩物,萬一小祖宗高興,自己又能多加幾年陽壽。

季星雲翻身下馬,命人在地上佈置陷阱,守株待兔。

等待過程中,季星雲百無聊賴,便下馬自己在樹林裡閒逛。

突然,幾聲男女嬉笑聲,夾雜著奇怪粘膩的碰撞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季星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光天化日之下玩野戰,也不怕被人看了。

她如今可對男歡女愛之事沒有半點興趣,轉身準備換個地方佈置陷阱。

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莫樞哥哥,你真的要娶季星雲那個女魔頭?”

男人的聲音十分不滿。

“這是女帝親自下旨安排的婚約,不是我可以做主的。柔兒,你這時候提起她做什麼,真晦氣。”

季星雲悄無聲息地走上前去。

看到那衣衫不整的男子的那一瞬間,便回想起了此人正是自己未婚的夫郎,女帝欽賜的正君,莫家獨子莫樞。

莫家也是蕪國的豪門貴族之一,但祖上是做生意發家的,到底沒有季家聲勢浩大。

原主曾經見過莫樞一面,對他絲毫沒有興趣,也瞧不起他的身世。

於是便絲毫不顧婚約的束縛,依舊在外面尋些野花野草找樂子。

這莫樞對她季星雲也沒多大意思,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的,背地裡卻和在宮中有些權勢的季星林牽扯不清,意圖腳踏兩隻船。

無意思也就罷了,和季星林苟且也無所謂。

罵她晦氣,不可以。

季星雲俯身,撿起一塊碎石,朝前面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兩人身上丟了過去。

石塊剛好砸到莫樞身上,直接將他嚇痿了,驚叫著從女子身上爬起來。

“哪個不長眼的,敢壞爺的好事!”

季星雲一邊拍手笑著,一邊從掩身的樹後走出。

“聽說達官貴人觀戲之時,若覺得戲子演戲演的精彩,便會打賞些銀兩。如今二位讓本郡主賞了這樣一副春宮圖,本郡主可不得好好獎賞一下。”

“只是此地地處偏遠,本郡主身上又沒帶銀兩,便隨手撿了塊石頭賞二位。那可是本郡主親自丟出去的石頭,二位不會嫌棄打賞的東西少吧?”

莫樞低著頭飛快穿著衣裳,眼中滿是恨意。

季府三郡主向來會變著法子侮辱人,卻無人能拿她怎樣,真是令人恨的咬牙切齒。

待穿好衣服,莫樞抬頭,臉上卻掛上了討好的笑意。

“三郡主給的,就算是石頭,那也是寶物,在下怎麼敢嫌棄呢。”

“三郡主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這深山老林常有野獸出沒,若是傷了三郡主貴體,那可如何是好。”

莫樞的聲音油膩,季星雲聽的直反胃。

她把目光放在了剛才和莫樞苟/合的那個女人身上。

莫樞臉色變了變,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