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棟指揮部族戰士將幾頂大帳蓬搭起來,林柱民則指揮司機將車輛全部排列停放,並放出了明暗崗哨。英雅指揮部族戰士埋鍋造飯,虞松遠和鄭書文二人,則穿過茂密的竹林,來到江邊,只見一條帶有風帆的大機帆貨船,正靜靜地停泊在河邊的竹林下,十分隱蔽。

虞松遠“啪啪啪”地拍了三掌,船艙內鑽出一個赤著腳的老年船工,昏暗的暮色中看不清臉。只見他抱手道,“請問,你是幽靈麼,我在這等了三天了。”

虞松遠也抱拳道:“正是,請問你是?”

“我姓陳,是這個船的船老大。你們叫我陳老大就行。根據納加公司總部的命令,我和船上的兩名船工,負責將你們從這裡送到巡教基地附近。然後,再有專人配合你們進入基地!”

“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漢子哈哈一笑,指著從艙內出來的另一個人道,“看到他,你們該相信我了吧?”

“鐵犁?”虞松遠和巫婆跳上船,他立即與老周緊緊擁抱在一起,並將周鐵犁介紹給巫婆。

進入艙內坐下,船工點亮馬燈,陳老大給大家泡上茶。老周說:“我奉徐總指示,進入首都平原,調查了老朱安北小組失敗詳情,並負責重組安北辦事處。現在,安北辦事處受命全力配合你們完成到巡教的‘旅行’計劃!”

“得出調查結論了嗎?”鄭書文似乎是很隨意地問。

“我們判斷,前期安北辦事處失敗,根本原因確實是內部出了問題。”

虞松遠十分震驚,鄭書文卻波瀾不驚地說道,“這需要有明確的證據!”

“老朱帶領小組行動失敗的時候,小組一名叫劉昊的高階情報人員,在負傷被俘之前,悄悄留下了重要資訊!”

“什麼資訊?”

“朱總帶領小組在邊境第二軍區得手之後,他們分頭回到羅城,及時將情報傳回國內。但就在這時,安南軍警包圍了辦事處駐地,我五名工作人員被捕。靈玉因人在學校,母女倆逃過一劫。劉昊在敵人即將破門而入之前,已經重傷生命垂危,但他用盡平生的力氣,用鋼筆尖在牆根處戳了三個小洞。被俘不久,他就犧牲了!”

“這是約定好的訊號?”

“對!劉昊與朱總一樣,都是高階情報人員。這些約定訊號都是單線約定,每個人都不一樣,上面只有單純聯絡的上級掌握!只到我臨行之前,徐總才將特殊約定告訴我。這次,我們以租房子為名,查勘了整座房屋,我真的找到了訊號!”

“謝謝你鐵犁同志!”鄭書文很隨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問題也來了,如何才能找到併除掉變節者?”虞松遠急忙問。

周鐵犁攤攤手,“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徐總並未將找到變節者的任務交給我。潛伏特工情況可是最高機密,按照常規,剩下的任務,只有上級指定的高階人員才有資格、也才有能力去完成。”

虞松遠聞言心裡一動,他沒有看鄭書文,但心裡已經基本有了答案。這個妖婆身手了得,出身神秘,她或許正是那個“有資格、有能力”的人……

但對不該他了解的事,絕不多問一個字。見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虞松遠說道,“我們正在做飯,一起到營地去吃飯吧。能確定有變節者,劉昊烈士功不可沒。叛徒從來短壽,找到他也是遲早的事,我們喝一杯先慶祝一下!”

陳老大頗感為難地說:“不能啊,除了您兩位外,按規定我無權見到其他人。因此,我就不能去了,代我問同志們好!”

虞松遠不好勉強,“一會我們把酒菜送過來,我還要帶上好酒、好茶,讓我們未來幾天,來一個愜意的原始叢林水上旅行吧!”

他雖然說得詩情畫意,其實幾人誰都清楚,更嚴酷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