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滌盪沉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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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酸枝伐下後,工人會“修樹”,也就是切除利用價值不大的旁枝。然後由大象和拖拉機協力,將大樹順著伐木道,拖拉到臨時貨場。最後,由重型載重汽車,將紅酸枝運到碼頭,結筏啟運。
瀾滄和高棉,是世界最著名的交趾黃檀和巴里黃檀產地,是世界最名貴的紅木資源。這些黃檀木質堅硬如鐵,都有好幾米粗細。一等紅酸枝,都是歷經數百年、上千年才長成的優質成材,是木材中的極品,彌足珍貴。
瀾滄的紅酸枝,植物學上分類屬於交趾黃檀,學名是紫榆藤。它是傳統意義上的“老紅木”、“紅木”、“紅酸枝”,是世界紅木市場上最名貴、最正宗的紅木。不管是在密度、硬度、油性、耐氧化腐蝕等方面,都比其他國家的紅酸枝強。
另一種也被國際歸類為“紅酸枝”的瀾滄酸枝,指的是巴厘黃檀。這種“巴厘黃檀”主產於高棉和瀾滄等地,紅木行業有“紫酸枝”或“花枝”之名。它與正宗的交趾黃檀,不管是在木質、幽香味、硬度等方面,差距巨大。
紫酸枝和紅酸枝最好的分辨方法,是在開鋸時。紅酸枝開鋸時,木材散發一種辛香,聞之有酸辛味。其顏色一般為赤紅色或深紅色,在空氣中氧化後呈暗紅色。紅酸枝木質堅而重,結構細膩、油質重,可沉於水。鬃眼細、而密。木紋質樸,紋理美觀,優雅清新,有深褐色或黑色直絲狀條紋。
中國從明、清開始,紅木傢俱就極為流行。而高檔紅木傢俱,幾乎都是用瀾滄紅酸枝加工而成,在木性的穩定性方面,經過了幾百年的使用、沉澱,具有極高的歷史文化價值。紅木,已經是一種家居文化的象徵。
但是,自從越戰國戰敗後,中南半島各國相繼**。從此時開始,作為中南半島的區域強權,安南幾乎控制了高棉和瀾滄的紅酸枝出口。即便是出口中國市場的紅酸枝,也是透過安南的加工廠初加工後,才能進入中國市場。
虞松遠初步估算了一下,僅龍吉的科隆林場的近百平方公里原始森林,其紅酸枝原料市場價值,也難以估量。如果按成品價格估算,價值更是天文數字。讓安南完全控制了中南半島紅酸枝市場,讓人感到十分惋惜和無奈。
因為,剛剛開始休養生息的中國,還無力在經濟層面全面影響中南半島。
兄弟隊在採伐隊呆了一週時間,以陪公主們散心為名,每天都到林中“打獵”,還參與了兩天的紅酸枝採伐。打來的野味,肉吃了,毛皮送給黎紅。有人送禮總是令人快樂的事兒,樂得安南軍事顧問眉開眼笑,連聲感謝。
在伐木隊採期間,虞松遠刻意觀察龍林。這個龍傣部族強悍、最能打的男人,曾經的部族武裝首領,沉默寡言,似乎在努力改造自己。每天帶著採伐隊早出晚歸,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對兄弟隊和幾位公證的蒞臨,幾乎視而不見。
黎紅似乎僅對動物們感興趣,他每天都騎著大象去打獵。通常早晨早早吃過早飯後,就武裝整齊地騎著大象,隨採伐隊進山。採伐隊工作後,他的工作就是打獵。而採伐隊副隊長苦薩方對龍林極其恭敬,唯命是從,他就象個管家,採伐隊的日常管理,都是由苦薩方負責的。
黎紅獨自一人進入叢林打獵,並不存在安全問題。他的座騎是頭公象,高大威武,是叢林動物世界真正的王者。在南亞的叢林裡,還沒有什麼動物有勇氣來挑戰一頭成年的公象。
由於已經有了預警,虞松遠等人在採伐隊期間神經始終繃得緊緊的。龍林被限制不得離開林場,劉國棟與林柱民在林場這麼時間,也未發現他有什麼異常。但虞松遠不敢肯定龍林和黎紅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隱隱有個念頭,既然與黎紅粘到一起,就是個隱患,此人絕對留不得!
這天黎紅的坐騎大象生病了,黎紅就沒有隨採伐隊進山。他對這頭大象已經很有感情,圍著大象轉著圈,急得不知該怎麼辦好。兄弟隊幾人正要外出“打獵”,劉國棟見狀便上前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林濤不解地問,“他也會獸醫?”
林柱民道,“這狗日的無所不能,人的病、動物的病,他或許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這邪人懂藥,讓人和動物痛苦的藥,他門清!”
大象很痛苦,很煩躁,在圍欄內來來回回地“蹦蹦蹦”跺著腳,營地內地動山搖。大鼻子狂燥地甩來甩去,不時痛苦地哀鳴一聲。
“你有辦法?”黎紅焦急地問。
“這有何難,你不要著急。你先在這照應它,我們訓練完,會帶草藥回來。”
隊離開營區後,林柱民問劉國棟,“你真懂獸醫?”
劉國棟“噗嗤”一聲笑起來,“我不懂獸醫,但我能給大象看病!”
他的話,誰也沒往心裡去,以為他鬧著玩呢。下午三多歸營前,他採了一捆大象愛吃的樹葉。走到營區後面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前,採擷了一些新鮮的果實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