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建吃了一驚。這回他敢肯定。龍江那裡肯定有走廊畫面監控。

他無奈再次揮了揮手。做了個事先約定好的手勢。後面幾個身手矯健的特警。便慢慢地向後無聲退去。

龍江聲音遙遙傳來:“對了。這樣就對了。接著後退。再退。到樓梯口了。下去。都滾下去。”

警察精英組長扶了扶耳朵中的空氣耳麥。看著李萬建不斷給出的手勢。無奈下了繼續撤退的命令。四人慢慢下了樓梯。到了一樓樓梯入口處。構建了簡單的營救陣地。再也不敢退了。

親眼看著背後的精英們離開。李萬建無形中感覺壓力大了一些。這個小子比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他用手指輕輕摸了摸腰帶。那裡面有個針型攝像頭。身體正面的一切畫面。正在源源不斷地傳回到外面的指揮車上。

終於。靜默了一秒鐘後。前面那個年輕的聲音發話了。滿意道:

“這還差不多。你舉著手。進來吧。”

作為一市最高領袖。李萬建只有讓別人舉手繳械的份。而他從未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向別人舉過手。

如今。在看守所亂糟糟的走廊。在一個小屁孩的脅迫下。他屈辱地舉著手。慢慢走著。內心充滿了颶風般的怨念。

一想到自己正在處於犯罪嫌疑人的影片監控下。他便一陣陣出奇地憤怒。

這幫飯桶。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斷電、斷電話。

以至於嫌疑人那裡有電話。有網路。居然還有影片監控。

向前慢慢走了幾步。他轉念一想。不斷也對。

外面不少營救談判的專家。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有有了電。龍江在明。警方在暗。營救談判行動也許還能借上力。

如果相反。龍江在暗。警方在明。那情形就有點不太好控制了。

一想到即將和一個陷害兒子的同學進行面對面談判。李萬建又一陣陣無名地光火。

狗膽包天。

居然敢拍小庭的小電影。還毆打他。逼著他吸毒殺人。尼瑪長這麼大。他都沒有捨得打一巴掌。如今卻被這個小崽子的師兄弟。像狗一樣的虐待。他怎麼能不出奇的憤怒。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君主一怒。流血漂櫓。

他雖然不是君主。但是市委書記的憤怒。足夠殺死龍江幾十個來回了。

李萬建恨恨咬著厚厚的咀嚼肌。

這一回。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擊斃這個小禍害。

要知道。小庭可是李家三代唯一的單傳。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點點的傷害。

李萬建咬牙切齒走著。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屋裡裡的龍江。對他也是一樣的怨念和憤恨。

聽著寂靜的走廊傳來空曠的越來越近腳步聲。龍江從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緩緩站了起來。鄭重地掐滅了抽了一半的香菸。

你包養情婦我可以不管;

你大把大把向腰包裡塞著不屬於你的錢。我也犯不上去管;

你的兒子夜夜笙歌、吸毒扯蛋與我沒關;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生了個艹蛋兒子。有了個該死的弟弟。去威脅我的父母。綁架我的老姐。甚至僱了數路殺手。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