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廈保安敲門進來。面無表情拎著袋子。將別列夫裝了進去。開始收拾殘局。動作熟練。面部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處理。

一個剛才被陽痿刷好的叫什麼大彪子的經理。極其老練地指揮著保安把屍體抬了出去。

兩個思密達把瘦小的阿廖沙抬了過來:“偉哥。這個用不用殺了。”

陽痿猛搖著腦袋:“殺個屁。殺了還玩什麼。交給老老大救醒。”

“阿痿。你準備好。我一弄醒。你就收了他。”

“沒問題。”

陽痿不用吩咐。早已準備完畢。阿廖沙剛剛睜眼。厚重的熊掌便重重拍到了這小子腦門上。

阿廖沙奮力掙扎。怎奈倆個思密達狠狠按住。動彈不得。

陽痿惡狠狠瞪著綠豆眼。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掉落。兩人僵持足足有兩分鐘。阿廖沙的眼神慢慢變了。眼光也柔和起來。和陽痿一起掙扎的力量也弱了。

“我草。刷怪累死我了。”陽痿見他頭上數字變綠才徹底放了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汗水嘩啦啦流出。

陽痿擦著汗一邊總結道:“老大。我發現了。數字和對方差的越多。活越好乾。差距越小。這活就越不好乾。好在我有1500點。大他200點。”

思密達放開了瘦小的毛子。阿廖沙瞪著一雙綠色的眼珠。骨碌碌亂轉。臉上已經沒有了兇惡的表情。堆滿了悲傷和恭順。

見到李敏浩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阿廖沙一下紅了眼睛。憤怒地衝他咆哮:

“¥%&%#¥%……&*”

陽痿踢了他一腳道:“尼瑪說人話。”

阿廖沙聽話地換了漢語。出乎龍江意料。竟然也十分熟練:

“尊敬的主人。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阿廖沙向您報道。不知怎麼的。我一見您就想把最好的酒給您喝。把最美的姑娘獻給您玩。可這個萎縮下流的高麗棒子。他殺了別列夫那個混蛋。別列夫死了。他死了!我怎麼辦啊。上帝啊。他死了。”

說罷。這個傢伙蹲地大哭。

李敏浩大怒。一下子掏出了那把匕首。兇狠地看著阿廖沙。看來平時兩人就有仇怨。

“幹什麼。把刀放下。”陽痿瞪了眼睛。思密達訕訕放手。

看阿廖沙痛不欲生。陽痿奇道:“我靠。別列夫是你親爹啊。值得你這麼大聲嚎。”

“主人。那傢伙欠了我22萬盧布。該死的傢伙。他死了我的錢就沒了。我也沒錢給家鄉的卡娃郵寄了。”

“卡娃。”陽痿瞪圓了眼睛。不禁有點好奇。

“卡娃的面板像綢緞。眼睛像寶石。**像牛奶。大腿像兩條最白的麵糰。她是我們村最好看的姑娘。”阿廖沙哭的更來勁了。

“我靠。”陽痿瞪著小眼睛。腦子裡出現了無數白腿短裙的俄國姑娘。口水流的更多了。呼吸也急速起來。他拍了拍阿廖沙肩膀:“阿里山啊。不就22萬盧布嗎。多大個事啊。別哭了。”

“主人。我叫阿廖沙。不叫阿里山。”阿廖沙不敢違抗陽痿命令。站了起來。卻依然十分悲傷。

“草。別哭了。不就22萬盧布嗎。合著也就2萬多塊錢。楊哥給你。”陽痿裝著大方。阿廖沙果然不哭了。卻莫名激動起來。幾步走到房間床下。掏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箱子。從裡面摸啊摸。不一會摸出一瓶貼著陳舊標籤的酒。

“你救了阿廖沙。我請你喝我們家鄉最好的酒。克里米亞1918年的伏特加。別列夫找了好久。我都沒給他嘗過。今天我們就開了它。”

毛子喝酒不分場合。高興了喝酒。生氣了喝酒。平淡的日子也喝酒。聽說有人給他解決債務問題。阿廖沙激動極了。一把扭開了伏特加瓶塞。抓起三個一次性杯子。就咕嘟嘟倒了下去。

瓶子一開。濃郁的酒香立刻瀰漫開來。好酒。

兩個思密達喉頭聳動。明顯也是個酒鬼。陽痿見狀一樂。不顧阿廖沙一臉痛惜。同樣抓起兩個杯子分給了他們。

五個人舉著裝著滿滿的伏特加杯子。空中撞到了一起。

“幹!”

酒沒等裝進肚子。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暴躁怒吼:

“誰讓你們上班時間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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