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手捂著臉頰。呆呆坐在地上。臉色紅彤彤一片。明顯是剛才挨個大大的耳光。眼鏡也掉了。

“你。你。你怎麼辦到的。”齊升見龍江笑嘻嘻走了過來。手裡軍刀脫離手指。掉到了地上。驚訝道。

“我當然是用手辦到的。”龍江慢慢蹲到了李總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嘲笑道:

“你要搞搞清楚。你們究竟惹了誰。三江大學的龍江、楊大偉和齊升。我們能被你們白白打了嗎。不能。二百萬。那是看在我第一天到三江報道的面子上。別人。你動我們一根手指頭試試。沒個幾千萬能下來。我呸。”

龍江一口唾沫吐到劉總的臉上。把剛才他說的話還了回去。劉總嚇的面如土色。臉漲的通紅卻不敢去擦。

龍江伸手輕輕從他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劉總嚇的渾身哆嗦:“你。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打電話。給能說的算的人打電話。”

在劉總驚駭欲絕的眼光中。龍江翻出了電話號碼錶上標著“李總”的電話。輕輕撥了過去。

聽電話通了。劉總死的心都有了:尼瑪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年薪三十幾萬的工作。就這樣沒了。他有心想搶回來。不過看著地上的四個昏死過去的傢伙。他又不敢。

“小劉啊。我正在陪客人吃飯。事情辦完了嗎。”龍江耳朵緊緊貼著話筒。對方環境有點嘈雜。好像正在喝酒。不過聲音倒也清晰。

龍江笑了。輕輕吹了口話筒。發出了難聽的噗噗聲:“我不是你的走狗。我叫龍江。你的五個手下在我手裡。我給你半個小時。趕到金碧輝煌308房間。晚到一分鐘。我就去找你兒子李一天的麻煩。就這樣啊。說定了。”放下了電話。

劉總害怕地抬起了頭:“龍江。你死定了。你敢給九龍集團的李總打電話。你死定了。他就在二樓的貴賓房陪集團董事吃飯。他帶著集團的炮手。你死定了。”

“炮手。”齊升早已經圍了過去。疑惑問道。

“草。就是殺手。沒啥了不起的。我老大曾經一個人幹翻過好多。”陽痿也圍了過來。好奇地摸著劉總的口袋。

錢包。身份證。居然還有一打避孕套。

陽痿起勁地掏著。居然又翻出了一瓶印度神油。

“靠。劉那個啥。你腎虛啊。帶這麼多補藥。”

“我。我……”劉總急急巴巴。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小胖子把幾千塊錢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不禁悲上心頭。尼瑪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就出門沒看日曆呢。

猛然走廊裡傳出一片急急的走動聲。好像來了好多人。

劉總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轉眼又熄滅了。李總來了。帶來的人越多。自己的臉丟的就越大。完了。

齊升緊張站了起來。濱州的炮手名字他聽同學們說過很多次。最早的刀槍炮四爺。到去年被鎮壓的獨行炮手賡三兒。都是一人一把槍。殺人不眨眼。眼看大門即將開啟。房間裡頃刻就要槍聲四起。血流成河。他的腿有點哆嗦了。可他還是頑強地選擇了反抗。低頭撿起那邊武士刀。緊緊攥到手裡。

回頭見陽痿仍然拎著根雞腿大啃。不禁奇道:“啊痿。你不緊張嗎。”

陽痿吐了口雞骨頭。拍了拍手。在劉總雪白的襯衣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膩。咧嘴道:“緊張。不緊張啊。”胖乎乎的手指指著龍江:“一切有他呢。我緊張個毛。”

龍江也慢慢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門口。伸了伸手指頭。陽痿立刻屁顛顛過去點了根菸。塞了過去。

龍江抽了口煙。吐了個眼圈。見齊升表情僵硬。抓著武士刀的手指已經泛白。不由樂了。背對著門笑嘻嘻道:

“齊升。不用那麼緊張。小場面而已。聽我的。把刀放下。對。輕輕放下。就這樣。看我的。他們無論來多少人。下場都一樣。”

齊升慢慢放下刀。耳聽走廊那一片連串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心又高高懸了起來。

“哐當。”房門四開。一下子湧進來十多個人。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也隨著人群一起湧了進來:

“龍江在哪。”

一見來人。劉總一下子昏了過去。

&nbsp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