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幹了。咱們都幹了。看誰不幹。罰她倆杯。”黃鸝和劉麗帶頭張羅。女生們挨個喝了杯裡的酒。

許梓倩僅僅沾了沾嘴唇。小杯子裡被花褲衩倒了滿滿一杯子紅酒。她不喜歡一切酒精。根本不想喝上一口。

“哎。大校花。你這就不對了。生意做大了。咋還脾氣變大了呢。李少敬你酒。他都幹了。全桌子女生就你沒喝啊。人家好心好意敬又給你發錢。你不喝那是不對啊。”

劉麗終於找到了機會。跳起來大聲指責。引來了全體同學的目光。

“我。誰說我不喝。”許梓倩吃軟不吃硬。從小要強。被人家一捧。眾目睽睽下。反而不好意思了。猶豫了一下。揚起皓腕。還是幹了那小杯紅酒。登時滿臉紅霞飛。

“痛快啊。你看人家大校花。買賣做的大。酒量也大。這酒說幹就幹。來再倒一杯。”李大少拍手大笑。眼睛貪婪地看著許梓倩身體。指揮著小弟們倒酒。

“草。咋的。看我們老大馬子漂亮。瞅個沒完啊。我們這桌子等你好久了不知道啊。趕緊過來喝杯酒拉倒。不喝我們就走了。”陽痿藉著酒勁大叫大嚷。手扶著禿頭站了起來。

許梓倩瞪了眼陽痿。臉色更紅了。

花褲衩等人面露不虞。惡狠狠瞅了眼陽痿:“著啥急。李少馬上去。就你著急。趕著投胎啊。”

“好了。”李厚庭收回了戀戀不捨的目光。陰毒地看了眼陽痿。又惡狠狠看了眼笑眯眯的龍江。制止了花褲衩的行為:

“走。我們會會第三桌的好同學。”

他那個好字說的咬牙切齒。明顯是內心憤恨至極。

他一來。滿桌子人都站了起來。唯獨龍江和陽痿沒有動。仍舊大刺刺坐著。笑眯眯看著他。

“我從奧。裝什麼裝。你等著……”木飛性子最急。跳起來大罵。

“說什麼你。”李大少惡狠狠瞪著一雙死魚眼。瞅了瞅木飛。轉而換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舉著酒杯讓花褲衩給大家倒酒。

“龍江。這是你我上高中以來第二次喝酒吧。那時候可能我們年紀都小。想事情不太周全。說多了。做差了。希望你別考慮那麼多。以前都是我不對。現在我們重新喝一杯怎麼樣。”

李大少面色平靜。臉色慘白。雙眼目光閃爍地看著龍江。卻沒搭理陽痿。

龍江深深吸了口氣。喝酒

上次還是兩年前。和花褲衩一群人打架。打傷了人陪錢賠酒。老爸借了好多錢才擺了一桌請客。可惜沒有一個大人來。就李大少帶著一群狗腿子。大搖大擺過來。羞辱了一番龍江就走了。自己怎麼能沒有印象。

“李厚庭。那次事我當然記得。也是我奮鬥的動力。難得你說句人話。這是高中同學三年來。我聽你說的最正常的一句話。衝你這句人話。好。啊痿。這酒咱們喝了。”

“老龍。你真喝啊。”陽痿忙站起來阻攔。龍江搖了搖頭。周圍一群同學都在看著。而且是李大少主動來敬酒。華夏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李厚庭多瑪不是人。這杯酒還真得喝了。

陽痿無奈。只好也跟著氣憤喝了。

自此。全班39名同學。都喝了李厚庭的敬酒。

出奇的是李大少一夥並沒有跟著喝了酒。卻是一言不發。神色古怪地看著龍江和陽痿。

“草。我和老龍喝了。你們咋不乾杯。”陽痿咚地扔了杯子。不滿意罵著。正要坐下。身子卻是一晃差點坐到地上。

龍江感覺不妙。頭腦驀然昏沉。

余光中。李厚庭和花褲衩一起拍著手大笑。帶著幾個狗腿子一起興高采烈查著數:

“1、2、3……”

“倒也。”

“倒也。”

杯盤翻倒。桌椅亂滾。剛才喝了酒的同學紛紛栽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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