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事發處不遠,路面煙塵滾滾,不少拉著警笛的警車,軍隊的越野吉普車和救護車,成片地趕了過來。請大家搜尋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秦海洋光著脊樑,吊著受傷的左臂,披著一件衣服,一把打掉了秦雲天遞過來的手機,不滿看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怒道:

“我誰也不見,誰的電話也不接,你出面,把這些驢球玩意兒處理走。”

秦雲天面如死灰,灰溜溜帶著費雲和幾個沒受傷的工作人員,向遠處成片的警察和軍人迎了過去。

“小雨,快過來。”秦海洋慈愛地拉著同樣受傷的秦小雨,噗通一聲跪倒在龍江面前。

龍江正用手機為“恬、不、知、恥”四具屍體拍照瞳孔,為今後上論壇交任務做準備,見狀大驚:“老大哥,你幹什麼。”

“小雨代表秦家下一代,我代表華夏洪門,謝謝老弟救命之恩。”秦海洋說罷就要磕頭,被龍江急急攔住,嗔怪道:“大哥你這是幹啥。你這麼弄折我壽啊。見死不救也不是我性格。”

見拉不動他,老大哥執意要磕頭,龍江真急了,拍了最後一張照片,放好手機,對著跪了下去。

“秦大哥,你既然不起來,正好我也跪了,咱們共同敬天敬地,怎麼樣。”

秦海洋激動至極,白白的鬍子眉毛抖動不已,哈哈大笑:“好老弟,小雨,快去拿瓶酒,擺香案,對了,沒香案就擺香菸,我和龍老弟雖然結拜過,但不正式,今天正式結拜兄弟。”

秦小雨看著龍江似笑非笑的目光,臉色一紅,慌忙站起,跑著到車裡取了瓶茅臺,拆了包煙,點著了插在地上。

秦海洋抓一根點燃的香菸,鄭重看著龍江道:“秦海洋,72歲,洪門中人,現和龍江結為生死弟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天為父,地為母,天地可鑑。”說罷,將煙插到地上。

龍江依言也拿了根菸,一本正經說:“龍江,18歲,三江省柳原人,現在和秦海洋老先生結為生死弟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老天作證。”

光頭秦小雨遞過來一把小刀,二人紛紛割破中指,滴血入酒瓶,混合到了一起,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便將一整瓶茅臺喝個精光。

“哈哈,痛快,痛快。”秦海洋狠狠摔了酒瓶,和龍江緊緊握手到了一起。

“老弟。”

“大哥。”

“小雨,過來,把沒死的秦家人都叫過來。”

不一會,受傷的,沒倒下的秦家三代人陸陸續續集中過來,向端坐的龍江和秦海洋大禮參拜:“見過叔爺。”

秦小雨粉頸通紅,看向龍江的眼神羞羞答答,沒了大姐大的威風。

秦小山依舊哆嗦著,滿臉鮮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看向龍江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只有甦醒過來的秦小軍滿臉不服,梗著脖子,嘟囔:“草,一個窮比,憑什麼叫他叔爺。”卻被聞聲而來的家主一個大嘴巴,扇的沒了脾氣。

遠處的屍體和汽車殘骸被警察和消費隊員快速清理走,也不知道秦雲天如何運作,不到一會兒,現場乾乾淨淨,傷員都上救護車,聞訊而來的各級官員也被一一勸走,僅僅剩下秦家子弟個人和三個活下來的保鏢。

八月的夏日熱了起來,經過剛才的戰鬥,不少人面容狼狽、汗流浹背,唯有龍江不見一顆汗珠,看得大家暗自稱奇。

“小雨,你沒事吧,下次我一定把那個老毛子保鏢帶來,好好保護你。”秦小山晃著滿頭黃毛,陪著笑湊了過來。

“滾開,窩囊廢。”秦小雨沒好臉。

“聽到沒有,雨老大讓你滾,把褲子洗乾淨再說話,哈哈。”身體壯壯的秦小軍幸災樂禍。

“你”

秦海洋舉了舉手,滿場皆靜:“好了,今天我有事宣佈:第一,雲天,你把海天的拍賣行交給小雨打理,執掌四成股份。”

秦雲天臉色一黯,今天表現不佳,明顯弱了親生女兒後面,拍賣行雖然不是海天最核心的業務,但是十分重要,今天易手,應該是父親不喜自己的表現。

秦小雨臉色一紅,叫了聲:“爺爺。”被秦海洋舉手製止。

“第二件事情,龍江是我的結拜兄弟,我贈與他海天拍賣二成股份,費雲記錄,下週發股東會公告,告訴各個股東周知。”

“什麼。”眾人都驚呆了,海天拍賣行每年海量的流水交易,二成股份意味著光是分紅就是一筆巨大至極的財產。

不少敵意嫉妒甚至是瘋狂的眼神看向了龍江。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小雨,也被爺爺的大手筆震住了。

龍江對於海天股份沒有任何感覺,對於錢財也不太敏感,見狀淡淡一笑,毫不客氣接受了:“謝謝大哥。”

秦海洋滿意地看看結義小兄弟,寵辱不驚,好兄弟。

龍江舉了舉手:“我也有事情要宣佈,既然秦大哥這麼偏愛我,我答應一件事,今後免費為秦家直系親屬治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