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快把吃出來的吐出來,要是有半個不字,我,我……”

氣勢沖天的漢子,不料看到龍江後,聲音卻越來越小,那個“我”字後面的話,卻說啥也說不下去了。

龍江滿臉笑嘻嘻,露出一口人畜無害的小白牙,挑釁道:

“咋不說了?接著說啊,要是有半個不字,咋樣啊?”

蘇文虎真的急了,見龍江上前兩步,已經進入了這群黑社會的攻擊範圍,慌忙拉住了他的胳臂,卻發現了一副奇景:

為首的那個漢子肉瘤腦袋大金鍊,眼睛大睜著,嘴巴顫抖,滿臉見鬼一樣,後面一個禿頭脖子有一圈肥肉的傢伙也是同樣一副表情。

旁邊一個矮子奇怪道:“斜眼哥,咋回事?咋不開幹?”

卻被一腳踢在屁股上,險些一個踉蹌:“草泥馬,急什麼急,趕著著投胎啊。”

轉頭一臉驚怕,抖著嘴唇道:“俺們和烏龜帶著兄弟,不知道是你,你老人家在這兒嘎達,我,這就走,就走,馬上走!”

花褲衩抽著小煙,本想舒舒服服看出好戲,卻見斜眼和烏龜兩個大痞子,和龍江說了幾句話就要走,他急了,分開人堆衝了進去。

“斜眼哥,大龜哥,咋的拉?咋不動手?”

其餘漢子也是面面相覷,彼此疑問,搞不清帶頭大哥發了哪門子瘋。

斜眼滿臉尷尬,上次六個人和龍江一人在瑞達商場裡放對兒,被龍江一一打翻在地,搶走了全部現金,哥幾個視為奇恥大辱。

背地裡也沒敢告訴沙河幫眾,本想暗地下手報復,可是龍江異常機警,根本沒找到機會。

直到黃毛找了幾個遼西大名鼎鼎的“炮子”,也被龍江放倒後,這幾個小子才知道,自己和人家距離到底有多大。

“花子,你不坑我嗎?這位兄弟是我多年前的鐵哥們,一肚子學問,一腦袋義氣,賊講究,咋能幹出不講究的事?是不是,烏龜?”

出來混,面子第一,烏龜也生怕龍江把哥幾個醜事講出來,慌忙點著頭:

“可不,這兄弟幫我家一個大忙,我爸媽天天給他燒香,神仙一樣,請他吃飯都來不及,咋還能動手呢。花子,這忙沒法幫了!”

本來氣勢洶洶的一群打手,見領頭的認識,紛紛收了傢伙,開始東一堆西一堆扎頭聊天。

花褲衩蒙了:“我草,你們玩的哪出戏啊?成,我不讓哥幾個為難,我找別人。”

他掏出電話:

“黃毛哥,我是花子,你這些兄弟咋回事,我又不是不出錢,我叫他打我一個叫龍江的同學,沒動手咋也就算了,咋翻過來勸起我來了。”

不料電話卻“嘟嘟”斷了。

花褲衩一愣,再回撥就是佔線,怎麼也打不過去了。

此時,斜眼和烏龜電話卻瘋狂響了起來,這兩人連忙接聽。

龍江笑嘻嘻走到一臉迷惑的花褲衩面前,伸出兩個手指頭:

“花褲衩,這就是你找的社會大哥?我查十個數,保準他們滾蛋!”

花褲衩一臉氣急敗壞:“吹牛B,龍江,你塔姆吹牛B。”

“1”

“2”

“3”

……

沒等龍江查完第四個數,斜眼和烏龜先後放了電話,向龍江恐懼地點點頭,帶著一群一頭霧水的手下,呼啦啦撤出了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