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室內是夠曖昧的。傢俱有限。連一個小小的沙發也沒有。冰涼堅硬的水泥地更不能睡人。簡陋粗糙的床頭櫃。上面攤著龍江依舊滴水的內衣褲。外面電閃雷鳴。室內空氣中暗香浮動。

倆個一天前還是不很相熟的一對兒男女。就這樣在陌生鄉村一處簡陋的小旅店。伴著隔室隱隱約約的疲乏鼾聲。彼此以一種無比奇怪的姿勢。無可奈可地睡到了一張並不寬大的床上。

曾巧巧緊緊裹著材質粗糙的浴巾。外面又蓋了個薄的不能再薄的小被。對著視窗的身體。一動不敢稍動。作為省城一名高階白富美。她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各種型別的優秀青年才俊。男女方面的朋友也有一些。可像今天這樣和一個陌生大男孩赤果相見、同床共枕的情景。平生倒還是第一次。

她的手輕輕撫著鼓脹豐滿的酥胸。那裡深處不斷跳動著、逸動著。竟然越來越快。是暗夜令人膽戰心驚的風雷使然。還是白天驚心動魄的恐怖回憶。曾巧巧不得而知。

越是想平靜下了。心跳的聲音越大。白天被灌藥後那股身體的火熱。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帶一股股酥麻和火熱。從小腹內一股一股地湧出。慢慢遍佈了全身。

心煩意亂之際。曾巧巧的思緒飄飛起來。一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想明白。綁架自己的人是什麼目的。

也怪警惕性太差。路口等燈過程中碰到倆個瘦小的男人敲車門。偏偏途銳車子她不是很熟。下意識的開啟了車門。把倆個災星放進了車裡。

接下來就像做了一場不堪回首的惡夢。鋒利的匕首。生死的威脅。輕薄汙穢的語言。像一張烏七八糟的帶著腐爛氣息的漁網。緊緊捆住了這個身價鉅萬的年輕美女老闆。直到被脅迫著下了車。那幾個歹徒點燃了途銳車。曾巧巧依舊處在一種騰雲駕霧的恐懼眩暈中。

接下來的回憶是極端痛苦的。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戳進了心窩。一貫養尊處優的省城濱州曾家大小姐。哪經歷過這種屈辱。

起先是一把味道極其刺激的藥品被灌進肚子。然後開始頭昏腦漲。一股股火熱從腹內向外發散。怎麼併攏雙腿也壓抑不住那股逸動。幾雙汙穢的粗大髒手。開始在身上胡亂遊走猥褻。連怕帶嚇。曾巧巧徹底昏了過去。

本以為這回徹底完了。一想到嬌嫩高貴的身體。被一群最底層的社會流氓。以各種骯髒屈辱的方式。赤果果的進行侮辱。曾巧巧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咬舌自盡。

醒來第一眼。誰也沒有辦法描述曾巧巧看到龍江的那種巨大感激之情。

是龍江救了她。

那個當初一臉懵懂黝黑的男孩。那個酒桌上酒量超大的酒桶。那個身懷神秘藥方的妙手神醫。那個一臉陽光笑嘻嘻的小傢伙。

曾巧巧身體有些燙了。稍微翻了翻身。藉助一道白亮的閃電光芒。卻見龍江雙手拿著一片小小的枕巾。蓋在雙腿中間。全身緊緊蜷縮成一團。一雙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的。正入神的看著她。

“你怎麼還不睡。”曾巧巧說完又紅了臉。房間內蔽體衣物甚少。因為他看清了龍江全身竟然一s不掛。有些冷地抱著肩膀。她輕輕問:“要不。我把浴巾給你蓋。”說罷不等他同意。被子裡慢慢脫了浴袍。從被子底下遞了過去。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遞過去那件房間內唯一的簡陋浴袍之後。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僅有的蔽體之物。薄被之下。玉臂微舒。嫩臀輕顫。光潔的**遮無片縷。

八月底的雷雨夜還是有點冷的。龍江抱著瑟縮的肩膀。蓬蓬勃勃的腿間蓋了條僅有的毛巾做遮羞之物。雙人床並不寬大。稍微伸展初浴後的手腳。就有可能碰到旁邊香噴噴的曾姐姐。

本想到樓下。尋找睡覺大媽索要幾套遮羞之物。可是除了一件短小的枕巾。龍江實在找不到一片多餘的布片。只能蜷縮一團。躺在曾巧巧身邊。

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若干分鐘了。龍江唯一的期望就是微息陣陣的曾巧巧能抓緊睡著。好給他提供活動機會。讓他也能舒展一下手腳。最好避開彼此赤果相對的尷尬。

讓他失望的是。旁邊的美女姐姐似乎也沒有睡著。

人生際遇之奇。自從戒指入體或作神奇莫測的一號能量收集器後。龍江有了直接的體驗。

曾巧巧月餘前還是前呼後擁的省城來的白富美。龍江只能仰視的有錢大老闆。姐姐龍柳十分看重的衣食父母。幾十天之後。誰也不能想得到。竟然在荒郊野外的夜店。彼此以一個如此尷尬的姿勢赤果相處。

倆人同床共枕。微香氤氳。呼吸相聞。彼此距離近到。稍微一伸手就能攬抱入懷的程度。

要是普通學妹學姐就好了。龍江無奈想到。就像高中有幾次偷偷地跑出去和小女友幽會。彼此肆無忌憚。歡快地品嚐人生**之果。沒有更多的負擔和考量。

當然事情暴露。捱了老媽好一頓抽打是格外之事。

或者像崔曉曉那樣的騷浪銀賤的小雞妹兒。彼此沒有任何負擔。掏錢打炮。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不用考慮接下來會怎麼辦。也不用考慮能不能對姐姐的事業有什麼影響。

可惜這樣的事情陽痿最拿手。龍江還一次沒有幹過。

龍江正想的入神。忽然身邊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件散發著身體幽香的棉線浴袍遞了過來。觸到龍江肌肉強健的身體上。把他一下子從胡思亂想狀態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