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異變陡生人倒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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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志花白頭髮身影偉岸,後背筆直,映著車燈站如山嶽,三個歪瓜裂棗徒弟緊隨其後,慢慢散開,隱隱圍住了龍江,形成了一個半月狀包圍。籃色,
龍江眯著眼睛看著刺眼的燈光,絲毫不以為意,有了輝光按鈕,再牛逼的人也無所遁形,明顯看出來幾個人都空著手,車裡根本沒有別人,幾個活人而已,他怕個鳥。
夜深人靜,除了幾聲蛙叫,周圍沒有一點動靜,只有荒郊野外,夜風吹過院內雜草,發出窸窸窣窣古怪的聲音,龍江孤身一人,面對雪亮大燈前面的四名陌生孔武漢子,一張黃臉沒有一絲表情,越發顯得氣度沉穩,神情鎮定,光憑這份膽氣,十分令人佩服。
“師父,他不是照片裡的那個黑臉大鬍子。”照面都過了好幾秒鐘了,大毛好像突然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他嗡聲嗡氣喊道。
結巴回頭瞪了大毛一眼:“師父說、說、說話,你別、別特麼總插、插嘴。”
大毛抖著肌肉遒勁的胳臂,瞪著雙牛眼,瞅著結巴可笑的後腦勺,粗聲大氣喊道:“結巴你再敢說一句屁話,信不信我一腳戳死你個憋孫。”
唯一不說話的六子也憋不住了,剛要說話,不料心情激盪,晚上叫餐吃的蘿蔔水餃騰然化氣,丹田一熱,後門放鬆,“不”地一聲,空蕩蕩的夜空中竟然放了個不大不小的響屁。
大毛和結巴聽了再也憋不住,吭哧憋肚吃吃樂了起來。
杜大志心裡這個堵啊,莊嚴出場精心塑造的氣場,被幾個活寶徒弟破壞殆盡,當初自己收徒弟時候也真是瞎了眼,光看身體素質了,怎麼沒看出來這幾個癟貨惱人的潛質呢。
他狠狠咳嗽了幾聲,上下打量著龍江身形,沉聲道:“咳咳,我門下大弟子譚五學藝不精,死在了你同門手裡,冤有頭,債有主,依照江湖規矩,我是他師父,請你們正主出來說話。”
龍江翻著幾人的輝光,這幾人頭上善惡條來看,都還不是什麼惡人,黑少白多,心內殺機略略去些。聽杜大志說的一本正經,笑道:“我是魚龍門老八,黑臉的是我師兄老六,他有事出國回不來,有事我扛著,廢話少說,你們是一起來,還是車輪戰,抓緊上,別耽誤俺睡覺。”
這話雖然說得很狂,可龍江心裡還是有點打鼓。上次和譚五以及洪剛比試打鬥的場面歷歷在目,這幫江湖武林中人,打熬了一輩子拳腳,拳堅腳厲,隨便一下能把龍江搞得武功全費,打入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的美好狀態。
龍江嘴上硬氣,腳下卻暗自錯動,站了個不丁不八的步型,心中做好了充分準備,萬一不對,拔腿跑才是上策。
反正最大的依仗在手,怕什麼。淡的虛擬螢幕上那兩個“傷”和“損”字按鈕早早亮起,9萬多惡能躍躍欲試,等著找個機會刺破夜空,華麗麗登場,一擊而遠逸。
“小輩,你師父沒教過你怎麼說話嗎。你怎麼一點不講江湖規矩。”杜大志被龍江一番話氣的夠嗆,武林江湖自有一套規矩,無論多大仇怨,一問一答都在規矩之中,這才能稱的上是武林中人。
聽龍江講話,口氣狂妄,尤其想以一挑多,這是對一位江湖掌門臉面的最大侮辱,杜大志眼看六十一了,一代武林名宿,一輩子風風雨雨,經歷甚多,也被氣得眼睛翻白,血往上湧。
戳腳翻子門傳到他這一代,雖然人丁稀少,沒有太出色的徒弟,但是作為南拳北腿的一枝重要力量,翻子拳歷來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
他作為一門之主,在北派武林身份尊崇,如果不是事先得了訊息,顧忌龍江在柳原的犀利人脈,早帶人打上門去。
深夜約戰,鬼鬼祟祟,本身有失光明,又被一個根本沒聽過的江湖門派徒弟大加蔑視,心裡當然火大。
手下幾個徒弟也被氣的哇哇大叫,個個搶著要上,被杜大志喝住:“大毛,你上,代表門內弟子向這位大爺請教請教。”
“特麼的,俺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裝什麼裝。師父你等著,我一腳把他戳成液體。”大毛嘩啦一聲脫了半袖對襟小卦,扔給了六子,露出了滿身毽子肉和胸毛,嘴裡哇啦啦大叫,擺了個番子拳起手式,腳步一錯,上翻下戳,狠狠攻向龍江。
龍江半個月前和譚五交過手,“一見屁股掉,是戳腳到”,其攻擊犀利、戳腳兇狠、速度極快,尤其是譚五臨死前那一腳,龍江被打倒在地,臉旁邊大理石被戳的碎裂紛飛的場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此刻一見大毛“九枝子”起手式,龍江立刻下意識做了一個動作:
拔腿跑。
月明星希,大燈如雪,空曠物資庫房內,杜大掌門領著一幫徒弟,瞪大雙眼,正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龍江的武林門派,期望解開譚五被殺的秘密,不料卻看到這樣的一幅奇景,登時全體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