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麼久,許喬喬現在也沒有睡意了。

她活動完了筋骨,就溜到君祁身邊,緊挨著君祁的腦袋,就這麼與他靜靜的待在一起,什麼也不做。

“唧唧。”

許喬喬躺在君祁身邊,爪子溫柔的摸了摸君祁的喙,外面的陽光透過洞口照射到了洞內,明亮的陽光鋪灑在君祁的神色,看著特別恬靜。

不過,有件事情,不知道君祁知不知道。

君君,其實我昨天晚上感受到年年的氣息了,他來看我了,還對我說了很多話。

只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完全醒來,意識是回來了,你知道的嘛,冬眠醒來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這件事情,年年不知道,所以他就以為我還沒醒。

也不知道他找回來有多久了,他昨天晚上咕咕的,說了很多句,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啊。

許喬喬看著君祁,抬手摸了摸他眼睛上的疤痕,因為時間的緣故,疤痕也淡化了很多,但是在君祁的臉上,看著還是很違和的樣子。

你是知道的吧,因為你昨晚回來的很晚,而且在年年走之後,你前後腳的就回來了,哎。

有點難受啊。

許喬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看著君祁,和這隻貓頭鷹生活了好幾年,她也清楚的知道,對方的狀態現在是在慢慢下滑。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到身上,即使是沒有睏意,這麼安逸的時候,睏意也要襲來,許喬喬打了個哈欠,在閉上眼睛之前,對君祁說了一句話。

君君,要是實在不行,我死後,你就與年年重新在一起生活吧,正好有個伴兒。

許喬喬的這句話,君祁是註定不會知道了。

不過知道了也不要緊,畢竟一個家裡,總得有那麼一個心硬的嘛。

但是君祁也是第一次面對這麼粘人的小傢伙,想當初,他當時離開爸爸媽媽的時候,特別乾脆利落,哪像這隻幼崽。

嘖嘖,看來與小刺蝟待久了,也染上心軟的病了。

往後的一段時間,在君祁與許喬喬非常有默契的預設下,年年偷偷摸摸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放肆了,要不是許喬喬中途醒來,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傢伙竟然真的那麼放肆,大白天的,直接在她和君祁的身邊睡了下來。

看著這睡得四仰八叉的貓頭鷹,許喬喬無奈的笑了起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愣了幾秒,許喬喬果斷的躺了回去,算了吧,不管了,就當沒有看到。

上午的時候耐著睏意飛回來,然後睡到下午,在君祁與許喬喬醒來之前飛走,期間,睡得老沉老沉了。

許喬喬也嘗試過叫醒對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貓頭鷹之間的通病,就是他們睡覺的時候都睡的很死,怎麼也鬧不醒他們,她估計估計地震了都震不醒他們,睡的那麼沉。

所以她完全也不用擔心君祁會醒過來。

這也是年年敢這麼大膽的原因吧,而且他偷偷摸摸的,都幹了這麼長時間了,估摸著有好幾個月。

就算沒見到人,動物之間對氣息都是很敏感的,這麼長時間了,君祁要是沒發現,那麼他就是一隻假的貓頭鷹了。

貓頭鷹的智商不低,對於年年來說,這件事情做了這麼久,無論怎麼樣也反應回來了。

嗚嗚嗚,爸爸媽媽沒有放棄自己。

他們還是願意與自己待在一起的,這個樹洞裡滿是君祁與許喬喬的氣息,讓他很安心。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許喬喬邁不開腿的時候,精神狀態特別不行,君祁照顧了她大半夜,到了天亮的時候,他都罕見的沒有睡去。

“咕咕?”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