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衣公子一到街上來,就連整個小鎮上的人眼前一亮。

倒不是說這白衣公子本身長得有多好,只不過是他身邊那些女子,一個個長得嬌俏動人,身上穿的衣服彷彿只是一些白紗縫合而成,走起路來,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胸部高聳,搏人眼球。

她們眼波流轉之間,臉上卻又故作一種高傲冰冷的姿態。

男人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如果曲意逢迎,乖乖巧巧的話,或許不會個個都願意接受,但那種兼具著高傲與美貌妖嬈的,往往會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一時間,街上許多攤販都看得直了眼,也有些婦人暗自搖頭。

那個白衣公子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所有人關注的感覺,手裡摺扇一張,從馬背上下來,怡怡然的走進了小館子。

「沒聽到我的話嗎?剛才是誰在炒菜?」

這人問話的時候,姿態高傲,許安然他們都懶得去理會。

郭靖卻愣愣的回答道:「是我,你也餓了嗎?」

「餓?我從西域長途跋涉來到這裡,一路上沒遇到過什麼能入口的東西,要說餓的話,也多少是真的有點餓了,不過,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吃你做的這種粗陋的菜餚呢?」

白衣公子一臉囂張,其實看著碟子裡那一根韭菜殘渣,眼神深處卻略微有幾分慎重。

他在幾十步之外就聞到了有人在爆炒韭菜的味道。

這種香味是普通人無法察覺的,恐怕就算站在三尺以內,也不會覺得那碟子韭菜有多香,唯獨真正的廚道高手能夠感受出來,這是火候把握到了極致的一種表現。

把鮮香的剛烈,轉化為輕微而綿長,若存若亡的繞指柔味,普通人聞是聞不見,但吃到嘴裡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地被這種鮮味所俘獲,全身心的投入進去,直到吃完。

如果能夠擁有這種廚藝的,是一個有著二三十年烹飪經驗的老傢伙倒也罷了,可是白衣公子湊過來一瞧,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不少的憨憨。

這可就不行了,要是真讓這種人去到襄陽城廚藝爭霸大會上,獲得了那些極品的食材之後,肯定會成為自己的勁敵,必須要在這裡就把他的信心給打擊磨滅掉。

白衣公子心裡轉動著一些險惡的念頭,表面上卻叫囂道:「我一聞就知道,你的廚藝雖然遠不如我,但也勉強可以算得上,是當今三流層次的末尾了。」

「可惜你的廚藝已經完完全全的走上了一條歧路,連韭菜這種烈性的食材,都被你炒成這種柔性的口味,正是不懂得物盡其用的妙處,就讓我來教教你吧。」

他手中摺扇一合,往自己馬鞍上一扔,兩邊的侍女就主動靠近過來,幫他把外面的白色儒袍脫下,一反一折,系在了他腰上,正好是一個大廚的模樣。

另外有侍女手中捧著青色的瓷壇靠近過來,跟隨著他踏入了這個小館子的後廚。

酒館門前一個老道士忽然邁步進來:「什麼人敢說郭靖的廚藝走上了歧途,我倒要來看看你能做出什麼樣的美味佳餚?!」

這老道士直接往後廚裡闖,那些侍女紛紛前來阻攔,結果還沒碰到老道士本人,就各自僵住了身體。

許安然看的分明,是有一股股無形氣勁,從老道士身上各處穴位散發出來,擊中了那些侍女的穴道。

老道士身後還跟著一個小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