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又陪著康寶寶去了一家沙龍弄頭髮,康寶寶將自己的一頭黑長直髮剪斷,染了一個跳躍的酒紅色。

換了一個髮型之後,似乎康寶寶身上的那一種孩子氣,剎時便消失了。

“好看嗎?”

靈犀點頭,“真好看。”

母女二人正要離開的時候,席四月從沙龍的外面走了進來,她穿了一條黑色背心的連衣裙,裙襬很低,堪堪到屁股所在的位置,身上揹著一隻酒紅色的香奈兒包包,腳上穿著同色系的一雙黑色細跟的高跟鞋。

“康女士,好久不見。”

席四月主動的打著招呼,眸光落在身邊康寶寶的身上。

見康寶寶換了一個髮型,眸光便微微一閃,“寶寶也在!?”

“媽,我們走!”

康寶寶聽見席四月這般自來熟的問話,便心裡有些隔應,她以為她是誰啊?

她連親爹都沒有認,席四月還在她們的面前,擺什麼繼母的款,也不覺得害臊。

“寶寶,別這麼著急走呀,既然撞見了,我也得給你們說說啊,我老公顧書賢啊,查出來得了酒精肝……你身為女兒,還是得去看看嘛,他要是知道你去看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席四月瞧著靈犀那一臉淡然的模樣,就十分來著,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能這麼淡定?

憑什麼她千方百計算計來的這一切,卻成了今日這般可恥的模樣。

如今的席四月,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被人三言兩語就煽動的席四月了,這些年的職場生涯,她也清楚的知道,作為一個社會人,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四處豎敵。

早些年的席四月,處處為孃家,為自己的弟弟考慮。

直到孃家和弟弟將她拋棄後,她才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啊,唯一能夠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不會背叛自己,於是,她把自尊和任性都踩在腳底,只要能夠賣出去東西,她當年做馬,伏低作小,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惜,席四月理會這個道理太遲,她若是早一點理會這個道理,她早就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活的自由自在,蕭蕭灑灑啊。

“他不是我父親。”

康寶寶說完,拉著靈犀便走,席四月停下腳步,看著那一對說說笑笑離去的母女,不由的會心一笑。

席四月做了一個頭發後,才去了醫院,一進醫院,便看見顧書賢在看電視,電視裡是康一宸的訪談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