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記憶,翻牆進入自己那個三年未見的家,顧不得一旁嘶啞咧嘴的老狗,直接敲響老爹老媽的房間。

沉睡中的蔣氏被砸門聲驚醒,無意識地伸手拿起了枕頭下面的短刃,卻聽到了那個三年前出去,就此杳無音訊的蠢貨王八蛋不孝兒子的聲音,她含著眼淚開啟了門。

盯著那個不省心的仔,看了好一會,猛地一把抱住了何璋玲。

待激動的老孃稍微恢復些,便詢問父親的去向。蔣氏抹去眼中的淚水,說道:

“你老子去何楚松家商議事情了,我也是忙活了一天,半個時辰前才睡下。”

何璋玲望著疲憊不堪的老孃道:

“姆媽,情況緊急,您去把他們都叫到我們家後院來”。

蔣氏弄不清楚兒子這般作為是究竟為何,只是兒子的回來讓她忘記件那些許多值得深究得問題,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了隔壁何楚松家。

待蔣氏走遠,何璋玲迅速地走回後院,三百餘平米的院子內,顧不得壓壞那些時令蔬菜,從空間裡釋放出一百八十個木箱。

之後就坐在那裡,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他是心疼這為數不多的空間釋放次數,浪費在這等事情上面,可是如果連家都都護不了,何談以後?

當聽說何璋玲回來之後,原本在商討明天戰事的一眾人,心急火燎地來到何璋玲家的後院,打頭的正是雙眼紅腫極度疲憊的何選君。

見人都來,站立起來的何璋玲,掃視這些滿臉硝煙而又強自鎮定的一眾。

何楚松老了很多,以鄭軍,楊帆,何國清,王扈寧,王世軍,朱以海為首的護衛隊連排長,身體上傷痕累累。

從白布縫隙處滲透出來的鮮血,讓何璋玲知道,何家堡已是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或許明天早上一個衝鋒,那何家堡也就此陷落了。

見到向前來想要看看自己兒子得何選君,何璋玲道:

“爸,以後在敘舊,我現在得知道何家堡的具體情況,你和媽給大夥弄點吃食吧”

蔣氏拉走了還想說話得何選君,走時看了又看…

一時間大院內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當中。

何楚松在把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何璋玲之後,留回去休息了,這幾天因為戰事他蒼老了許多,在何璋玲沒有回來得日子雞,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太多。

從一眾護衛隊連排長口中得知,何家堡這幾年把護衛隊擴充到近900人,這幾天打下來,傷400餘,亡200多。

村中現有15歲以上非護衛隊男丁1500餘人。在何璋玲的安排下,這讓1500人在剩餘護衛隊員的監督訓練下,分組進行槍械訓練,不要求有多精確的射擊,只要學會放槍聽從指揮就行。

&ng08,在鄭軍,楊帆等連排長的協助下,用時兩個時辰才安裝完畢。

從口袋裡拿出懷錶,一看已是晚上十一點。對著正在組裝最後一挺馬克沁的楊帆一眾道:

“時間不多了,今晚都別睡覺了,連夜組織訓練”。

楊帆抬起頭道:“放心吧,有了這些個玩意,明天要那些王八蛋好看!”

在等待遴選重力槍手的這段時間,何璋玲在新打穀場上溜了一圈,遠處傳來一陣陣很不整齊的排槍聲,

“預備,裝彈,放”的聲音此起彼伏,儘管那些持槍之人不太熟練地射擊,可那股認真勁何璋玲還是看的出來的。

臨徵磨槍不快也光,這一排排子彈下去,就是瞎子也能弄死幾個王八蛋

正有所沉思的何璋玲,被一連串的槍聲驚醒,回頭一望,差點給氣吐血。

楊帆,鄭軍,王扈寧,朱以海等幾位護衛隊領頭的,一人操作一挺德制馬克沁玩的嗨呢。

何璋玲那叫一個氣啊,250釋出制彈鏈幾個突突就沒有了,他左右瞧了瞧,隨手抓起樹立在牆根上的竹製扁擔,衝了上去………

民國四年九月初六,隨著望雲亭一聲令下,三千餘人在三輪炮擊後,對何家堡發動了最後總攻擊。

屹立於南面中央剁口的何璋玲,對側後幾人道:“傳下去,聽我口令再開槍,先把保險給我關嘍!”

楊帆依言遣人下去傳令。何璋玲無意中回頭,瞥見楊帆,鄭軍,王世軍。

朱以海,王扈寧幾人正你推我讓地向前挪動腳步,何璋玲沒好氣地道:

“有什麼問題直接問,都幾十歲的大老爺們,扭扭捏捏幹什麼呢”。一眾在手下面前吆五喝六說一不二的連排長們,此刻正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還是楊帆臉皮夠厚,沒事人一樣地問道:“若凡賢侄,別的佈置我等都很理解,只是這機槍槍口為何不正對敵軍,而是斜著對敵”。

何璋玲欣慰地點點頭,用手指點點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