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穿著紫色旗袍的老太太冷笑道:“我們從三歲開始習武,六歲擁有內力,現都是年過百歲的老人,都不敢說對內力十分了解,你個不足二十歲的丫頭片子,又不是學武的人,憑什麼說自己瞭解內力?”

她身邊的老頭子嗤笑:“不會以為看穿書意小丫頭的招式就認為自己是內行人吧?”

符麓仿若未聞,拿起茶杯喝口茶解膩。

老者們看她一臉氣定神閒,也不反駁他們的樣子,不由對看一眼。這個小丫頭也太鎮定了,絲毫不像剛滿十八歲的樣子。

他們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小丫頭肯定是在裝淡定。可是她的神情舉止又不像偽裝的,反到像天生就是如此。

“阿政,他們是誰?”黑白聽到有人輕看自己女兒,心裡不舒服,自是要站出來維護符麓。

“龐家的長老。”廉政瞥眼另一桌的廉家長老們。

廉家的長老們都沉著一張臉,其中有幾個長老正在用無聲的唇語交流。

廉家五長老說:“我看這個小丫頭想出風頭得到大家的注意力是想瘋了,竟然在一群古武者面前說自己瞭解內力,現在知道丟臉了吧?”

四長老冷哼:“她是阿政帶來的,相當於連廉家也跟著丟臉了。”

六長老睨眼符麓:“在她被阿政帶進來的那一刻,我就她是個惹事的主,果不其然,進到宴會場沒多長時間,就讓阿政和小杰兩兄弟起了爭執,以後要是讓她進門,豈不是會讓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廉家。”

二長老點頭:“我也不同意這個女人進門,就她剛才的所作所為當不了我們廉家的女主人。”

三長老沉著臉道:“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配不上阿政,也不知道阿續他們怎麼會同意她和阿政在一起,就連阿杰被罵也不幫阿杰討回公道,唉,阿續老了,心也軟了,都沒有以前的處事果決的手段。”

他說的阿續是廉老爺子廉續。

大長老等他們發言夠了,才嗤聲說:“左一個說人家不配阿政,右一個說不同意人家進門,你們真有這個能耐到是當著阿政的面反對,看他會不會聽你們的,不然就不要說這麼多廢話。”

眾長老:“……”

黑白得知說符麓的老者們是龐家的長老,她就更不用顧忌這麼多了:“歲數大不代表內力比年紀小的高,有內力也不代表比沒內力的人懂內力,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明明懷孕的是女人,可是負責接生的醫生比懷孕的女人還懂怎麼生孩子。”

“我們說的是內力,又不是生孩子,你簡直是強詞奪理。”龐家的五長老氣紅整張看臉。

白太極看不得自己老婆被欺負:“我們麓麓不就是承認了解內力,你們需要人身攻擊嗎?這就是大家族的風度?”

廉政淡淡看眼龐家長老,對龐老夫人說:“龐奶奶,我以為龐家疏於管教的只有小輩,現在看來是老輩們先沒了規矩給小輩們帶了壞榜樣。”

龐家的長老們臉色陣青陣紅,面對龐老夫人一臉羞愧,是他們給龐家蒙羞了。

龐老夫人嘆口氣:“我老了,龐家是時候選個掌權人管管龐家了。”

龐家人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想真奪這個位置。

龐老夫人對符麓說道:“符小姐,真是抱歉,剛才失禮了。”

符麓不說話。

黑白壓著怒火說:“老夫人,不是你的錯,不該你道歉,要道歉的事說麓麓不是的人。”

白太極點頭:“不瞭解麓麓為人,就對麓麓冷嘲熱諷的,實在可惡。”

龐家長老:“……”

白陰陽扔開手裡的雞腿,用油膩膩的小嘴說道:“我們麓麓厲害著呢。”

龐家某個小輩嗤之以鼻:“有多厲害?”

白陰陽張開手臂比劃:“這麼厲害。”

“光說無憑,誰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白陰陽連忙對白太極問道:“爸爸,你說是不是?”

白太極點點頭。

“切,你們是一夥的,當然……”龐家小輩話說到一半,接收到廉政的橫掃過來的眼神,他趕緊收了聲。

廉政沉聲道:“我帶麓麓參加宴會不是為了讓你們評頭論足的,所以請管好你們的嘴巴,也管理好你們的表情和態度,她沒有得罪過你們,不要把你們的不滿和不屑表現出來,至於她有沒有能力,有沒有內力都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需要用語言來傷害她,要是接下來再讓我聽到你們說她半點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長輩們不作聲。

小輩們更是不敢駁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