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麓沒有醒來,反而越睡越沉,甚至夢到她被封印之前的事情。

當年也有人喜歡叫她麓麓,還總喜歡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可笑的是對方是一個已經出家的和尚,經常被她嘲諷六根未淨。

後來有一次她喝醉了,也被他問煩了,對他指著到大腿上的頭髮開玩笑的說了一句:“待你的烏髮有我這麼長時,我就考慮嫁給你。”

只是沒過多長時間,和尚就離開了,之後聽到他入魔的訊息。

她曾有意無意地找過他,只是對方避而不見。

直到她將死之時,他才出現。

那時的他——

也像耳邊的聲音般著急地叫著她麓麓。

可惜最後她被封印了,再也不知道他的事情。

“麓麓、麓麓……”

“真吵。”耳邊聲音不斷,符麓擰擰眉心,從昏迷中醒過來,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應入她的眼簾。

“麓麓,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男子欣喜地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真怕你睡過去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接到符麓暈倒訊息後,匆匆從京城趕來的廉政眼裡。

他沒有打擾他們,悄聲無息地退出房外,靠在門旁邊的牆壁上出神。

“你怎麼不進去?”後面跟來的路其賢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心裡頓時瞭然,他退到廉政身邊站著:“我記得你說過在某個方面來說,符麓是你的妻子,但你好像忘了你的妻子在你之前還有一個男友,你說你現在算不算是第三者?”

廉政冷冷橫他一眼。

路其賢打趣他:“嘖嘖嘖,想不到佛爺也有今天,我覺得我可以稱呼你一聲小三了。”

廉政淡聲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從十二樓扔下去?”

路其賢不怕死地繼續說道:“對了,符麓應該還不知道他男友一腳踏兩船吧?不過,符麓現在也算腳踏兩隻船,他們也算是扯平了。”

廉政:“……”

路其賢指了指裡面:“你現在打算怎麼解決你們三個人的事。”

適時,裡面的符麓沉聲道:“放開我的手。”

俊秀男子見她態度冷漠,愣了愣:“麓麓,我是阿杰,楊嵛傑啊,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也是,你剛醒來,一時沒認出來也正常,對了,你餓不餓?我叫人給你買碗粥上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符麓毫不留情地抽回手:“你是那個跟符幸上過床,還打算娶符幸當老婆,卻又捨不得跟我分手的渣男。”

渣男這一個詞是最近和白陰陽看電視的時候無意中學到的,她覺得非常適合楊嵛傑就把它用在他身上了,雖說從面相能看出楊嵛傑並沒有參與冥婚的事件當中,但是楊嵛傑揹著原主和符幸在一起的事對原主來說才是最大的傷害。

“呵——”站在門外偷聽的廉政一時忍俊不禁,愉悅地發出輕笑聲。

楊嵛傑臉色大變,符麓怎麼知道他和符幸的事情?

符幸跟她說的?

楊嵛傑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符幸就算要跟符麓說他們的關係,也要等他們結婚後再說,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惹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