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維和大衍舞原本在山海界狙擊巫族。

即使兩人在世界內部只能動用終階級別的力量,也讓巫族向著十方大疆東部進攻的大軍不得存進。

巫族中進攻的墮落精靈中,一般高階是炮灰,特殊高階是主力,終階是核心戰力,按比例來說,一萬個普通高階裡就有一個特殊高階,一億個特殊高階裡,就有一個終階!

而一般高階的數量是……無窮無盡,至於終階,開戰不到十分鐘,無維和大衍舞便遭遇了20餘個,當然,她們也輕鬆手刃了20餘個。

一方面,巫族的終階中,超過99%是催生出來的,只有終階的力量,沒有終階的本命星、伴生維度這些“配套”能力,屬於殘缺的超凡;另一方面,墮落精靈的終階能力太單一了!

事實上,不僅限於終階,所有墮落精靈的力量都非常單一,即均和暗影之力有關——諸如暗影之光、暗影之火、暗影之水、暗影之森……等等,雖然表面上涉及了所有法則,可全是以暗影之力為先導。

如果能破掉暗影之力,剩下的附屬法則根本不足為慮。

而對無維和大衍舞來說,破除暗影之力僅僅是小兒科,不,對她們來說,任何力量都有破綻,她們最善於撬動破綻,以最小的力氣,獲取最大的傷害。

不僅是因為無維和大衍舞擁有諸天萬界最豐富的戰鬥經驗,更與她們持有的規則相關。

從某個角度來說,無維和大衍舞相當於超凡的處刑人,她們天生剋制一切超凡!

只不過,對一般的超凡,無維和大衍舞不會管,別說處決,就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全力避開和他們接觸,但對墮落超凡,她們便會重拳出擊,有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正當無維和大衍舞忠於職責,解決山海界墮落危機的時候,她們設定的召喚出現了。

按照她們的預計,太一必須晉升到終階高段,也就是240級以上,無限接近世界容量最高值——255級超凡的時候,才可以正常召喚她們。

畢竟,無維和大衍舞與太一之間的關係比較微妙,三者若說全無感情,只是純粹的交易,又不盡然,但若說有多深的感情……又同樣很難確定。

無維代表起始之無,應該不具備任何感情才對,可她同樣擁有無限的可能性,也就可能擁有一切感情,所以她的“無”,並非真正的無;

大衍舞代表大道圓滿,是破開上限,進入更高層面的那扇門前的看守者,理論上她具備任何感情,但她並未達成圓滿,也沒有破開上限,總是缺了破門的一線力量,因此她的“全”,其實並不全。

緣由嘛……很複雜,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無維的無,並不無,大衍舞的全,並不全,都和太一有關聯。

太一的召喚出現後,無維和大衍舞均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一方是兩人必須執行的職責,一方是她們的“希望”發生了危險,怎麼選,確實很難。

職責和太一的召喚,對無維和大衍舞都有約束力,職責是客觀約束,太一的召喚,則是她們主動設定的約束。

最終,兩人還是優先選擇了太一——被動承受的約束,永遠比不上內心願意遵從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