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回來了。”婉言推開了屋門,這是他們定下的暗號。

陸安扛著個人進了門。

咣!

陸安將扛著的人重重丟在床上,一個沒注意,正好扔在崔大牛身上。

崔大牛嗷一嗓子被砸醒了。

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慘白到幾乎毫無血色的面孔,嚇得又嗷了一嗓子,將那人用力推開,翻身下床。

“何方妖孽,敢肖想你大牛爺爺。不想活了!”

腳剛沾地的崔大牛,立刻拉開架勢,擺出迎戰的姿態:“來啊,有本事你來啊。看你大牛爺爺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林楚瞧的滿頭黑線。

這玩意,就是老天爺派下來專門折磨她的!

“起開。”婉言將崔大牛一巴掌拍飛了出去:“別礙事!”

陸安搖頭嘆息:“對個昏迷不醒的吆五喝六,可真行。”

婉言輕瞥他:“少廢話,解藥呢?”

陸安哦一聲,從懷裡掏出個瓶子。拔開塞子放在床榻上那人鼻端晃了晃。

那人身子顫了顫,呻吟著睜開了眼睛。

“這聲音聽著耳熟啊。”

堅韌不屈的崔大牛又湊了上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床榻上的男人,眯了眯眼。

“這衣裳,看著也眼熟啊。”

“我滴個乖乖,這是……。”他猛然瞪大了眼:“這不是周晉麼?”

床上那人一身衣裳幾乎被鮮血給浸透了,隨處遍佈的鞋印子,與他腳上所穿的鞋子完全吻合。

儼然是他黃昏時,在莊子口的傑作。

“周……周晉。”

崔大牛指著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神色如同見了鬼:“你怎麼能躺在我的床上?你給我起來!”

他怒衝衝就去拉扯周晉:“我是清白的,除了寶花誰也不能上我的床。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