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楚心悅挑眉:“但,她這次落胎的話。或許會終身不孕。”

“救言言!”

重壓之下,林長夕幾乎崩潰:“我說過了,沒有什麼比言言更重要。孩子算什麼?哪怕要我的命也只管拿走,我只要言言活著!”

“你可以小聲點,我聽到了。”

楚心悅蹙眉掏了掏耳朵:“你也聽到了麼?”

誰?

林長夕愕然,在眾人驚呼聲裡,扭頭瞧向屋門口。

端木言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臉,被素問攙扶著走出來。

她的面孔蒼白如紙,只唇畔透出依稀的粉。

晶瑩的黑眸中,氤氳著濃重的水汽,霧濛濛的沒有神采。她並沒有什麼力氣,周身的力量都維繫在素問身上。

她靜靜站在那裡,似經歷了風雨璀璨的花,隨時都會凋零。

“言言。”

林長夕的心臟鈍痛,想要衝向端木言,卻被楚心悅擋住了去路。滿目都是焦急。

“我聽到了。”端木言勾了勾唇,緩緩開口:“多謝楚聖女。”

“既然你們都聽到了,那麼,我尊重你們的決定。”

楚心悅的身子朝旁邊側了側,林長夕便飛奔了過去。

“她剛醒,吹不得風。”

尚未等他開口,楚心悅的聲音又涼悠悠傳了來。

林長夕立馬將端木言打橫抱起,大踏步朝屋中走去。

“恭喜你。”楚心悅瞧向林楚:“你們家,要辦喜事了。”

“你……。”

林楚瞧著她,有些一言難盡的無奈:“懷孕三個月能有多大一坨?還保大保小,你認真的麼?”

倒是保個小的來看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