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能讓那個小人逃脫麼?

“你……。”

苗蘇蘇手指打著顫,虛點著花翎:“你明知血嬰之術乃是苗氏禁術,任何人不得觸碰。你三叔一脈便是因為執意修習此術,才被族中除了名,你怎的……。”

苗蘇蘇閉了閉眼,終是再說不出半個字。

乍聞血嬰出現時,她只覺滿腹的震驚與憤怒。

誓要將強擄孕婦,破腹取子施術的陰邪之人拿下伏誅,以慰無辜枉死的百姓。

哪裡想到,精心佈局之下抓住的人,竟是自己的女兒。

她心痛,震驚,卻更愧疚。

她緩緩起身,朝著林楚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教女無方才釀成今日之禍。我愧對於你,愧對南疆百姓。”

“大領主請起。”

林楚扶起苗蘇蘇,眼鋒微冷瞧著齊遲。

苗蘇蘇容易感情用事,讓齊遲鑽了空子。她林楚,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天色微明。

齊遲周身都掩在寬大兜帽之下瞧不清樣貌。他只束手而立,不動不言。

微風將他衣角捲起微動,仙人一般清雅。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如此清雅如仙的一個人,竟長著顆比魔鬼還要殘忍和惡毒的心。

“大祭司。”

林楚緩緩開口:“我們未將血嬰拿下時,因何不見你這般大義凜然痛斥花翎?”

“本尊那時,並不知道血嬰的用途來歷。”

“我若沒有記錯,與大祭司初次相見時,花翎便用過一次血嬰。”

“本尊那時來的晚了,只瞧見徒兒被六爺拿下,情急之中出聲制止。旁的事情並不曾瞧見。”

齊遲的嘴角勾了一勾,氣定神閒:“林六爺若是沒有別的問題,本尊便要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