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仇你若是喜歡就留下吧。”

林楚在手腳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她急於離開:“你的面目令我感到噁心,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轉身,快步向殿外走去。鍾思她們就在下面,只要出了大殿,就……

“你站住!”

花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沒有許你離開!”

“放手!”

林楚眸色一冷,手腕只微微一抖,花翎便啊的一聲鬆開了手。

“你……你……你果然善於制蠱!如此……。”

花翎略低了低低頭,再抬起時,眼底已是森然的殺意:“便越發留你不得!”

林楚斂眉:“你想幹什麼?”

“若是這世上沒有你林楚,端木言算個屁?”花翎神色漸漸瘋狂:“我與孩兒的父親珠聯璧合時,整個四國都將成為我花翎的天下!”

她聲音漸漸低沉,只餘一片呢喃,如低吟淺唱。

在那低吟中,林楚的意識漸漸沉重,眼皮子不受控制的粘在一起。

“林楚,你莫要怪我。”

女子冰冷如蛇的手指自林楚面頰慢悠悠擦過:“我也是沒了法子。你死同我死相比,自然你死更好一些!”

花翎的唇角盪出一抹淺笑,笑意如雲暈染,直達眼底。

她微微抬腳,足尖不知在哪裡點了一點。

地面無聲開裂,露出地下黑暗中碩大一隻竹籃。花翎將林楚扔進籃子裡,自己也坐了進去。

再一拍手,機簧攪動的聲音淅淅索索響起。連人帶籃緩緩滑入到神樓下小溪中去了。

機簧攪動的聲音巨大空明,目睹了一切的蕭隱仇咬破了舌尖。

鮮血的味道為他換來了片刻的清明,他掙扎著起身,便要追向林楚消失的方向。

卻在眨眼間,被一群戴著詭異面具的南疆人所阻。

為首的男人仙風道骨鬚髮皆白,威嚴的揮舞著手中的神杖,惡狠狠朝他點一點。

“來,將觸怒天神的罪人拿下!”

頭頂的樓板上腳步聲錯雜,花翎只抬首略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眸,唇角笑容更甚。

小溪裡早有一支小船候著,待二人上船,滑動如離弦之箭,眨眼間沒入到崇山峻嶺之中。

功夫不大,小船靠岸,花翎棄舟登岸,換了馬車。

馬車載著兩人在大山深處行走了有三里,方才晃晃悠悠停穩。

花翎跳下車,此刻正是陽光普照之時,眼前山峰竟與往日全然不同,成了血一般鮮紅的顏色。

若在平常,她大約會覺得此番情景詭異非常,今日瞧著只覺美不勝收。

眼前大山,若是林楚和端木言的鮮血染就,便越發美好了。

她深深吸口氣,山中空氣清爽溼潤,只覺通體舒暢。

身後有腳步聲響,花翎緩緩側過身去,眼底帶著幾分淺笑,顯出幾分與氣氛不符的溫柔:“你終於來了。”

“人呢?”身後那人聲音冷如冰,似沒有半分情感。

花翎抬眼,深深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這人身量極高,周身皆被黑漆漆一襲寬大袍子遮著,只餘一顆頭顱在外,卻又在面孔上罩了面具。

那面具但凡你瞧見過一次,便再也不可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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