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嚎啕悲鳴,驚呆了院中觀眾。

這種場面……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不該是那嬌滴滴的美人麼?馮二這是……鬧哪樣?

“你閉嘴!”馮城主大腿被馮二抱得死緊,那人兩管鼻涕在他衣衫下襬膩出大片斑駁的溼痕。馮城主額角青筋突突的跳:“你像個什麼樣子?給我起來。”

“不起。”馮二咬牙:“你不給我做主,我就不起來!”

“那姑娘。”他側目瞧向雪舞:“我可沒有主動招惹你,我被人下了藥不受控制,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人報仇,就找……找她!”

他惡狠狠瞪向林楚:“就是你害我!來人,給我殺了她,我要她不得好死!”

“林楚,你心思歹毒手段卑劣,死不足惜!”雪舞掩面痛苦,悽婉哀絕:“公子,殺了她!不能讓她折辱了大司馬府的顏面!”

“外室子果真上不得檯面!”

“憑白毀了人家姑娘一輩子,該死!”

一時群情激昂,百里雲笙立於暗影裡,一派雲淡風輕的謙和:“事關兩府聲譽,總要有人負責。”

馮城主面沉似水:“六少爺,這事你怎麼說?”

陸安雙拳攥緊,包藏禍心的蠢貨,都該死!

“呵。”林楚邁動長腿,悄無聲息將陸安擋在身後。清冷的淡笑自唇齒溢位,略帶譏諷。

“我無話可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惹來四下目光怨懟,眼看氣氛不受控制。

“不過。”林楚輕掀眼皮,將懷裡抱著的點心袋子扔給面色鐵青的素問:“今日這出戏是三人同臺,只跳出來兩個,可算不得完整。”

四下一靜,三人同臺是……什麼意思?

眾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聽床榻裡側傳出嚶嚶哭聲。馮二嗷一嗓子鬆開馮城主的大腿,眨眼衝在床邊將帳幔攥了個嚴嚴實實。

“都散了吧,沒什麼可看的。”

眾人無語,就……挺突然,欲蓋彌彰的好尷尬!

“讓開!”馮城主面色鐵青,蹙眉瞪向馮二。伸手拉扯帳幔,馮二抵死不讓。爭執間便聽哧啦一聲,薄紗的帳幔被馮城主整片撕下。

“家主,您可算來了。”

嚶嚀一聲嬌呼,素白如藕的一雙玉臂便纏上馮城主脖頸。女子嬌軀自床帳後撲出,被馮城主軟玉溫香抱了滿懷。

女子嬌軀被一床夾紗被裹緊,裸露出渾圓如玉的肩頭和修長雪臂,流暢的線條和泛著光澤的肌膚,叫人瞧的心頭一蕩。

所有人吞了吞口水,就……挺香豔!

“你!”馮城主面色大變,才說了一個字,女子便陡然鬆開了手,噗通跪倒。

“家主,妾身如今已非完璧,再擔不得家主厚愛,實在……無顏面苟活於世。望來世……能有機會報答家主恩情。”

女子嬌如春花,眼含熱淚將落未落的悽婉,激的四方男子生出滿腔熱血,恨不能替她去死。

“你……。”馮城主探出手去,欲觸碰女子面頰。

女子豁然起身,退在他三尺之外:“妾身髒汙,不堪家主觸碰。”

女子勾唇,含淚微笑:“家主……忘了我吧。”

馮城主蹙眉,深覺不詳,才要開口女子卻猛然轉過身去,以迅雷之勢朝堅硬的梨花木床柱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