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接了鯉魚精任務,當晚就住在了梅園客棧,第二日,江寒開始在商河城內走動,尋找新的住處。

至於梅園客棧,有了趙襄子那件事後,江寒對這些背景比較大的修仙者產業不再相信,況且,他需要香柟樹,青木心經還的繼續修煉。

江寒也委託了幾家牙行,但卻沒有現成的合適院落。

幾日後,江寒行到一條巷子裡,令江寒意外的是,這條幽靜的巷子裡卻停著幾輛頗為奢華的馬車,幾位衣著光鮮的年輕修士就立在一戶人家的門前。

見到江寒走來,一位年輕的修士望著江寒,眼神很是不善,走上去擋住了江寒的去路,說道:“尊駕一個二重的小修士就不要來湊熱鬧了,你沒戲,奉勸尊駕識相的離開!”

江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苦笑道:“莫非是是有誤會?”

那年輕的修士冷笑道:“有沒有誤會尊駕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江寒見眼前的這幾位皆是煉氣二重三重的樣子,也不在意,說道:“難道諸位也是來租房的?”

那年輕的修士愣了愣:“租房?”

江寒轉身走到了一家門前,敲了敲大門。不一會兒,一位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開啟了庭院之門,中年人面容清瘦,手指乾淨纖長,一副文士的模樣。

中年文士行禮道:“這位仙師,有何貴幹?”

江寒直接開口道:“我想租下你們家的院子?”

那位中年文士一愣,旋即苦笑道:“這位仙師,不是在下不賣你面子,實在是我們家就只有這麼一座院子!”

江寒直接道:“一個月一百兩銀子,一次付一年!”

那中年文士愣了愣,似有心動,同樣的院子在牙行,也就十兩一個月,江寒是因為這家院子中心的那棵百年香柟樹才決定租下的,要知道他一連數日幾乎走遍了商河城的角角落落,愣是沒有發現有百年香柟樹的院落,好容易發現,就只能使用價錢來砸了。

見那中年文士似有心動,但卻在猶豫,江寒再度直接加價,說道:“一個月兩百兩,一次付一年,你若同意現在就付錢寫字據,你若不同意,我另尋他處!”

那中年文士呼吸直接加粗,他這樣的院子,重蓋一座新的,地皮加材料工費都不會超過兩千兩白銀,這相當於一年賺一座院子,當即咬咬牙:“仙師此言當真?”

江寒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那中年文士說道:“仙師裡面請,我們裡面詳談!”

江寒舉步進入,院落的大門哐嘡一聲關閉了。

後面的幾位修行者面面相覷,其中那位與江寒搭話的修士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妙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與其整天在門口尋求偶遇,不如直接做成鄰居!靠!此人真乃我歐陽劍生平之最大對手啊!”

江寒隨著中年人走進院落,耳中傳來那位修士的清晰的聲音,心道:“這時怎麼一回事呢?”

江寒隨口問那位中文士道:“這些人在幹什麼呢?”中年人道:“還能幹什麼?瞧上我鄰居家的姑娘了唄!”

江寒聽罷頓時無語,心道:“感情這些人把我當成了情敵競爭者,難不成隔壁住了個天仙,是個人都想打她的主意?”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院落內收拾的頗為清雅乾淨,院子中心靠牆處果然有一棵鬱鬱蔥蔥的香柟樹,後院的房間裡,依稀聽到有婦人與小孩的聲音。

中年文士將江寒請入大堂,說道:“仙師看上了在下的宅院是在下一家人的福分,但是還請仙師寬限幾日,待在下去尋找新的落腳之處。”

江寒點點頭道:“冒昧打擾,並害得主人喬遷實在不該,這樣,我再多出六百兩,一共是三千兩,多出的部分就當是給主人暫尋落腳之處的補償!”

江寒說罷,直接在儲物袋中拿出三張銀票,每張一千兩,放在了中年文士的面前,這是他這幾天專程在銀鋪換取的,那銀鋪是仙霞宗的產業,其銀票在整個晉國皆通用。

中年文士細細的檢視了三張銀票,咬咬牙,說道:“在下今晚就連夜搬家,仙師仙居何處?在下明日就可將鑰匙轉交給仙師。”

江寒道:“明日午時我來貴府吧!”

中年文士立即取出紙墨,片刻就寫成了一張租契,並簽名按手印後遞給江寒,說道:“仙師請過目!”

江寒看過,收起租契起身道:“不敢再打擾,在下告辭!”那中年文士小心的收起銀票,熱情的送江寒出門。

第二日,江寒如約來交接,中年文士早已將院落屋內收拾的極為乾淨,除了自家的貼身用品帶走外,傢俱器具等物原封未動,並特意給江寒重新佈置了臥室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