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起來了,初時淅淅瀝瀝,逐漸變大,風意識極佳地配合其之演出,半響過去,雷公未至,這是休假了?下剎,蒼穹裡忽地轟隆隆打出幾聲悶雷,老天爺你這是在玩我呢?

空氣瞬間變得潮起來,雷鳴更是帶動風雨驟變,地上的血跡被持續沖刷著,古來打仗必死人,戰死士兵如何?能如何?無非就那幾種法子。

勝利方若求個處理快捷,那就是直接找個平坦地,挖個大坑,後全扔裡頭,後世駭人的白骨坑、萬人坑便是如此土埋法的傑作。

乾淨的話就是堆積起來一把火全焚了,若論情況,斷糧之時,餓得發慌計程車兵怕是什麼都幹得出來,不過此種事於人理上是不能為人所接受的。

至於遺物啥的,普遍是衣物,而後是些縷髮絲,或是些小物件,軀體火化成的骨灰是種奢望,普通兵甲數量太多,總不能個個來,何況封建國度皆是有著個三六九等的說法,犧牲之兵甲怕是至死也不會想到,即便是死,他們也逃不脫此麼個等階的牢籠。

玄離同龍打可謂是都打掉不少兵甲,虧天氣轉涼,不然放那曝曬上個幾日,看聞皆不得的同時更是可能會產生出瘟疫,但如此泡著好像也不是回事,關鍵雙方還未分出勝負,我做好事突然被你打了怎麼辦?所以,只能這樣,先放著。

汐都背靠東海,離河的源頭在此,挺奇怪,尋常理皆是河流入海,不曾聽說有海分流成河,但其它幾河好像都是如此,這些貌似是和大陸西南角的某個神奇異象有關,在此便不多提。

此樣的地理環境造就出汐都境內河網密集之象,不誇張地說幾乎是幾步走出便可見到條河,特定的風土人情塑造特殊的人,汐都百姓世代皆為之漁民,舟依山水而行,人同鸕鷀打伴。

百姓向水索取,水哺育著百姓,他們是水的寵兒,所以說打小就摸水的人,其之水性又怎會差呢?如此,汐都水軍豈能不強?

某道,某河岸,某條小船。

道上煙霧繚繞,人影眾多,不知的會誤認是起火,又或是有群人在吸菸,前者不可能,起火下雨直接就給其澆了,後者更不可能,這又不是高校男廁。

那些個身影二三聚集於那臨時所搭建的躲雨篷子下,裡頭架著口鍋,柴火燒得旺盛,香氣更是撲鼻。

岸邊人也不少,整齊坐著,帶個斗笠,披件蓑衣,手上除刀劍外還持它物,拉進細看,竟是根竹竿。

船停泊於岸,數量諸多,種類奇特,漁民的小舟,將士的戰船,國主的遊船,此時在此萬千船艦匯聚之地,唯有一船,燈火通明。

水上有樂曲作響,三四成群的女子,那中心的C位生得最是好看,蠍尾發,白淨臉,俏紅唇,是個值得憐惜的寶。

其緩緩動著,似是要向觀者慢慢展現她的曼妙身姿,周遭舞女極力配合著其的擺動而擺動,不過綠葉永是綠葉,而紅花則永是紅花。

穿著打扮皆算不得暴露,裹得嚴嚴實實的,真是真心無二意的觀之表演,不過於此天氣配此場景,只是追尋個舒服愜意,其它的,貌似並不重要。

“下去吧。”主座之人揮手微笑著道,舞女退場,“如何?”江楚看向落座左右的二人,“全軍覆滅。”孫澤沒好氣地道,畢竟是二十萬,想著若能突襲成功,汐都挺入中原的道路算是開闢出,可沒想到僅僅一夜,說沒就沒了,那可是整整二十萬!不是小數目,付出如此沉痛的代價你還在這享樂?我汐都之主何時變得如此沉淪了?

“未全覆滅,回來幾船傷兵,倖存諸多兵甲。”田海補充,順帶將手握之酒乾盡。

“哈哈,二位,放輕鬆點。”江楚面上笑意甚佳,可能是天生的性子,雖然知道這只是個遊戲,但就是不知為何,看此兩人就覺著是個大大的威脅,像是他們臉上寫滿著造反二字,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幹,也沒打算幹什麼,他承認此樣確是不對,精神想法全集中在怎麼弄死兩人身上,搞得手段都是有些變態,不過現今既然兩人已不在,此二人又是萬分忠心的老將,那自己也算是可真正的徹底掌控這憑空自來的權力,好好施展番自己的拳腳了。

“汐都七十萬水軍損掉二十萬,汐主現有何打算?”田海臉色鐵青,加之酒的輔助,情緒也是比較激動,話語直接就很衝了。

在意的不是人,在意的是人,遊戲自有bug,那些個以自己相貌憑空出現於此的人怎麼說也得有個生平簡介,七國國主是為原始居民自是詳細,其餘的寥寥草草有過編輯就很不錯了,畢竟神力也有限,神也是難得管如此多的瑣事。

將軍死了倒是無所謂,畢竟還有那麼多,且本就記憶模糊,日後再做培養便是,打仗的主力是小士兵,而不是大將軍,所以說兵甲戰死不是件小事,都是汐都大大小小個個家庭裡走出的漢子,是汐軍的有生力量,是長時間的積累沉澱,短時間內很難恢復。

“哈哈,以二十萬汐軍將士來換龍離玄三國的滅亡,二位覺得這買賣划算不划算?”江楚笑得狂,話語更是急轉直下大驚兩人。

“汐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