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有兵卒無懼生死,以血肉之軀強行截斷其衝鋒之佇列,佇列一亂之,迎來的便是孤軍奮戰,至少有著二千餘數的玄騎給左右突襲之離軍攔截而下,隨後被其切割成數股,由大化小而滅殺之。

火光湧現,離疆倒是會看時機,部隊來之便是從城車中跑出,以油縱火燒之,“撤!回撤!”男子之聲早已吼得啞了音,但其依舊大聲怒吼,他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極其,極其!

預感不錯,“聽我號令!步軍前壓!封死兩側!弓軍火箭準備!目標關前木桶群,給老子往死裡射!哈哈!”玄元之狀可謂瘋癲。

離疆,你這是自斷後路,關早晚可拿下,推遲一點根本無妨,可不費吹灰之力便大滅萬數離軍之機會,那是一點也不常見,必須給它死死抓住了!

命令脫口,數人傳達,待機之步軍驟分成左、中、右三路疾走前行,弓兵由數小股兵力重匯大部隊緊隨中路步軍前進幾息,停步,點火箭頭,搭弓,弦拉至極,鬆手,行雲流水。

“不好!”看這漫天之火矢,離疆瞬間面若之死灰,虧他反應得快,可惜依舊來之不及!離軍總出兵一萬三千餘兵甲,戰死將近四、五千兵甲,餘下七、八千兵甲被這熊熊燃燒之烈焰給生生阻斷,僅四千餘數之兵甲撤至城下,剩下的…

“入城!”

“殺人!”

雙方之將同時下達命令,一牆之隔,僅僅一牆之隔,天堂地獄之界限,命運截然不同。

“陽將軍,我們該如何?”

“是啊!陽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來了,他們來了!”兵卒驚恐之音乍響,軍心驟然散卻,慌亂,軍中一片混亂。

玄軍緩緩前行之整齊步伐音在不斷捏碎著這群不幸兒的精神防線。

“啊!”忽有兵甲尖叫出聲,兵器一丟便是直接投身火海,隨之化作灰燼。

“穩住!穩住!保持佇列!保持佇列!”那陽將軍大吼著,可又有幾人還會聽從其之指揮。

“冷靜!都給老子冷靜!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無路可退那便殺出一條血路,自亂陣腳無異於自取滅亡!離國男兒不是怕死之徒!給老子重整陣型!隨我朝左突破!”

那人厲聲下達著命令,可軍心依舊潰散無比,前頭是猛虎,後頭是火海,火的炙熱直烤離軍之肉身,虎的兇猛直擊離軍之心神。

當機立斷,殺人穩心,陽戩持刀殺之一丟盔棄甲之兵士,不少兵甲愣住,再殺之一人,全軍愣住,“拿起你們的武器!穿戴你們的盔甲!我帶你們回家!”

冷卻之熱血隱隱似有沸騰之勢,“將軍說得對,殺!大傢伙怕什麼呢!大不了就是一死!”

“束手就擒不如拼死一搏,死在戰場上總比逃回家被當做逃兵軍法處死得要好!”

“跑!跑你媽,跑!都沒地方能跑,和他們拼了!”

壯膽之言語于軍中四處響起,有人認命,相信自己必死;有人不認命,相信自己還可以活著回關;有人在內心抱怨,抱怨自己腿慢,抱怨將軍讓他們前來送死;有人在玄軍前進的腳步下崩潰;有人想起自己的親人,暗自道著告別的話語;有人在憧憬,憧憬活下去的未來;有人不甘,不甘就這麼死在這;有人後悔,後悔前來參軍;有人握緊武器,準備殊死一戰…

不同情緒,不同想法,不同內心,

不同面孔,不同身份,不同家庭。

諸多不同匯聚,唯有一點相同,他們是離國兵士,他們代表離國,他們守衛離國。

佇列重歸整齊,全軍列陣左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