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將軍,路將軍呢?”

“在此,離將軍,末將在此!”關上走下一頭顱還在外放鮮血之人,“傷勢如何?”“稟將軍,無妨!”“好男兒,路將軍,接下來,由你頂替我之位置,指揮牆上之軍,可行?”

“末將遵命,定不負將軍所託。”

“嗯,把握時機,城車若毀,待軍撤回,點燃火油,城車不毀,無需猶豫,直點火油。”

“可將軍…”負傷之士還想說些什麼,離疆搖頭,順帶遞出一物,“回牆,守住。”話語決絕,將軍接物重歸關上。

“將軍!密道火攻皆用,之後我們以何阻擋玄軍?”

“用箭射,拿刀砍,搬石頭砸,以血肉之軀擋。”

“難,僅僅兩個鐘頭,離軍傷亡之數已而破萬。”

“大型器械毀壞數架,關牆也是出現多處裂痕。”

“箭矢石塊皆儲量不多,援兵也是遲遲未至。”

……

將軍議論紛紛,軍心極其不穩。

“好了,諸位!兵臨城下,局勢瞬息萬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我軍之唯一目的便是不惜一切手段,死守離谷關!身當將領,其心不穩,兵卒之心能穩?我軍之心又能穩?都給老子打起士氣來,我們的身後是離國土地,是大家的家!相信我,援軍很快就會抵達,龍都之三十餘萬大軍壓離之北境,不單單只是我們在保家衛國,整個離國之兵士皆在為國之安危而拼命,所以,諸將聽命!”

“在!”眾人齊應。

“各歸各位,若軍中再有發表擾亂軍心之言論者,無論是將是兵,殺無赦!”

“遵命!”眾人齊吼,而後始散,忽有兵士自關上來,神情無比之焦急。

“報!玄軍之城車離關不足百米!”

訓話時間消耗不少,算算對方也是該到,三軍合襲若不能成功將之摧毀,那麼這才凝聚起的軍心怕是得破得粉碎。

離疆整整隨意扒下,不知是將是兵,更不知姓甚名誰之人的頭盔,“開關門,降關橋,撤關障,諸位!隨我殺之!”

長槍高舉,兵士怒吼,士氣似是抵達一個頂峰,兵甲聽命而動,反觀之關外,巨型城車壓近關前百米退卻,活生生的人不比冰冷冷的機械,壯漢們需要休息,這倒是給了離軍些許喘息之時間。

盾軍分左右護車梯兩旁,步兵緊隨其後,弓兵緩步壓近,騎兵仍處原位,其擅兩軍對壘衝鋒廝殺,而並不擅這攻城之戰。

數萬燃火箭矢自關上發出,隨之灑向大地,玄軍之後箭阻再出,無可奈何,只得被其斬斷,隨之墜向大地,登雲之梯、箭樓此兩大攻城器械在聖昀之調動下也是開始朝前推進,局面徑直呈現出一邊倒之勢。

門開突然,橋降突然,兵甲拉開尖刺障礙更是突然,玄元坐馬上持槍大笑著看著率軍衝出之離疆,“諸位!取對方將領首級者,大賞!”

“令弓兵佔點架牆!令步兵回撤讓道!來之騎兵隨我衝殺此群烏合之眾!”

話落,玄元當頭,騎兵衝鋒,馬蹄聲砸地之沉重音乍響於戰場之上,遠處襲來之萬數鐵騎猶如一股洪流,誓要撕碎前方之一切。

玄軍二十五萬兵甲兵種分佈不算得太是均勻,除去器械部隊第一,便是弓兵、騎兵位居第二,盾兵、步兵自是其三。

兵多是個麻煩事,兵少倒是好練,有人相信質量,有人相信數量,各有各的所好,騎軍襲來,中軍弓兵分流數股給其讓道,隨之後撤佔點箭指關上。

其實這樣做挺麻煩的,玄之前軍,步加盾便是有著好幾萬,直接以盾步結合朝前推進就足可逼退甚至滅殺出城離軍,可君主之令,又有幾人敢不從?況且這局勢大好,他要玩便讓其玩唄!這倒是再次給了離疆不少時間,且天氣已而臨近夕食末。

衝鋒有點距離,也需些時間,百米卻不過幾步之間,離疆所率之四千兵甲瞬間交戰上護城之盾、步二兵,一槍劃之一兵之喉,後者無意外倒地而卒,再揮一槍又是奪走一命。

左手揮之改右舞,後刺驟改前劈之,無人能擋似戰神,那林將軍卻無他之強,其是殺掉不少玄兵,卻在一個不注意之下便是被三持盾兵甲合衝所撞下馬,玄軍兵器配置諸多,步兵便是分上幾類,長的短的大的小的皆有,其倒地翻滾,最終還是命喪諸位持長戟之玄兵手中。

情況不妙,離疆奮力殺著,他也是沒料到這盾軍還有如此之門道,幾人持盾朝前合撞,被撞倒之兵士由後方或是持青銅劍,或是持長刀,或是持長戟之步兵收割,數息間,傷亡便是突破上好幾百。

“保持佇列!不要分散!刺腳,刺腳!”離疆大呼著,唯有城車附近之盾兵持得是重盾,這輕盾雖是寬大,可若其要前衝必定會露腳。

手段不算見得光,卻是極為有效,小型盾甲陣算是被其就如此破去,軍隊離城車不過幾米之距,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後方關內忽衝出諸多手持木桶之離兵,前方玄之騎兵也是即將臨近。

“殺!”離疆帶頭怒吼出聲。

“殺!”三千餘離兵也是齊齊怒吼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