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纏身,少年提劍格擋,一劍砍劍鞘,一劍斬手腕,一劍刺後心,一劍奪性命,四劍來勢洶洶,黑氣大放化劍死死抵住其餘三人,那種殺人的感覺止不住地從少年心底湧出,是絕望是無力更是暴戾。

千鈞一髮,十萬火急,四人升鬼府氣大放,四尊元神之軀大顯神威,少年被這壓力壓得單膝狠狠砸地,七竅開始流出鮮血,掙扎不活了,入魔也無用,少年覺得。

天上忽浮現三個急速俯衝直下的影子,中心白影徑直朝主門之人射出一物,隨後三人襲殺四人,四人自是閃避,黑氣消散,三人立馬拖少年後撤至門口,四人朝四人繼續攻殺而來。

“停!”寒殤怒吼一聲,門口四人前忽現一寒殤,其一掌便將四侍衛的劍勢拍散,四侍衛不明原由地後退歸主門寒殤兩側,“微臣寒殤,參見文相。”門口寒殤朝歐陽抱拳行禮,這波很細節。

“寒城主,你這官威可真大。”歐陽把大字咬得很重,“不敢不敢,還請小友收回相令。”主門寒殤將手心之物以氣託之送予至歐陽面前,令牌呈圓,上雕金殿,下琢白書,中刻相字,通體玄黃。

歐陽接過收好,“子天,你…”他看向盤坐的少年,“我無妨,歐陽,你快要他們交出林嫣。”少年抹去鼻間血,朝他笑笑,火耀拿出顆丹藥給他,“二品療生丹。”少年服下,江淼坐其後幫他疏通氣的執行經絡。

“敢問小友,文相可親抵寒城?”

“父親他日理萬機,自然是要守在大昭。”

聽得此話,寒殤倒是不怎麼緊張了,文相總管全國文官,分分鐘能罷免他,歐陽家的小輩,只能算自己倒黴。

“寒城主,寒玉搶我兄弟的老婆,這事你要給個交代,我不是個喜歡告狀之人。”歐陽的話語威脅感滿滿。

“哦?玉兒,此事是真是假?”寒玉既不看他也不回他話,“羽兒,剛剛觀你自玉兒的房間走出,你在裡頭幹嘛?還有你這衣裳?”寒羽也不看他也不回他,出來得急,誰還顧著整衣裳啊!

門口寒殤消失得突然,再出現時竟是攙扶著一女子自二人身後的房門而出,“嫣姐!”謝子天叫喚出聲,急忙起身前去扶她,脫外衣給她披上,“林嫣”腿腳有些發軟,寒玉這貨確實給她下了點不乾淨的東西。

“爹,是我起的色心,也是我劫的人,同大哥無關。”寒玉走出朝寒殤抱拳低頭。

“你幹了什麼?”謝子天持劍厲聲質問寒羽,“我可什麼都沒幹。”寒羽不屑回應。

“嫣姐,他沒對你做…”“林嫣”擺頭,隨後艱難扣上胸前的幾粒釦子,少年總感覺有些不對。

“寒…”歐陽城主二字未出口,門口寒殤消失,現於寒玉前給他一掌,後又現於寒羽前給他一掌,二者倒飛砸入房中。

大公子!

二公子!

諸多侍衛及下人驚呼,齊齊湧去那灰塵四濺之處。

“此舉小友可還滿意?”寒殤笑得皮肉不跳。

“寒城主,此行多有打攪,撤。”歐陽客氣抱拳,火耀開門,眾人離去。

寒殤消失,只留寒殤,寒殤腳踏虛空去到天上,“諸位,戲看多了可是會傷眼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如同悶雷般炸響在周遭各方勢力的耳邊,如潮水般湧來,如潮水般退卻,今日一事,寒家算是丟了大臉。

寒城寒家一家獨大,靠的是寒殤五品上等的城主頭銜,實境的實力是其次的,寒齋樓樓主有實境實力,寒城幾大家族也有抵實境之輩,大昭文部總管全國官員,文部昭官直接聽命於文相,所以他不得不退。

寒殤落空,“都散了。”淡淡的話語讓侍衛及下人只得離開破房散去,寒殤歸房,寒殤帶倆灰頭土臉之人忽現於房,“羽兒,為父很失望,玉兒,你若再不收斂你的心性,也別怪為父無情了。”屋內兩人除形象狼狽外,其餘算是完好無損,虎毒不食子,寒殤當然不會真打。

“明日我要離去一趟,你們好好看家,不要再惹麻煩事,尤其是不要和外來之人起衝突。”寒殤取下窗邊青瓶中的一枝粉梅,將之放入自己的儲物戒。

“父親,發生了此事,您還要離去?”

“退下。”寒玉走得快,他怕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寒羽見寒殤不回他話,也只得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