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據傳倒是還有傳承在世,只不過至今尚未有門人現在罷了,而影月榭,應該是在洪家吧。”

許飛宇說到這裡看向洪嘉夢,有些不太確定。

洪嘉夢輕輕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許飛宇嘿嘿一笑,也不追問,畢竟是百年前的事了,洪嘉夢又只是洪家老二的女兒,不知道實屬正常,再說就算人家知道,這也屬於家族秘密,自有難處。

“至於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自然是雲華老兄告訴我的。

當初我即將帶兵打仗,就帶領幾個屬下在離麗城一百多里的和城酒樓裡喝了幾杯,正好遇到一個江湖俠客打扮的人獨自喝悶酒。

我感覺有趣便湊上去搭訕,與他交流了一番,得知他名雲華……後來一名頭戴鬥籤,身罩黑蓬的人走了進來,我見雲兄一下子起身,長劍出鞘,以為是仇家來尋,欲上前幫忙,卻不敵那人一掌之力,當場受傷。

正待提醒雲兄小心,沒想到聽見雲兄神情複雜,叫了那人一聲‘師兄’,我當時就懵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那人卻怒叱一聲‘叛徒!’,說完之後便一劍朝雲兄刺去,雲兄卻躲也不躲,我用盡全力將雲兄撞開,然後拉著雲兄便往外跑去,那人便閃身追來。

場面一度變得無比混亂,雲兄似乎也回過神了,帶著我飛快逃跑,但是那人的功力很高,很快便追上我們,最後雲兄便與那黑衣人戰了起來。

兩人皆受了重傷,我在一旁乾著急也沒辦法,後來趁兩人都力竭了,我便找了一個機會將雲兄揹走了。

路上雲兄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的因果講給我聽,唯獨隱瞞了那人的身份。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很可能是雲兄門派的殘餘人員。”

雲攏月有些發呆,“怪不得,有段時間父親迴歸後功力衰退,心神不定,問他也不說,原來還有這樣的內幕。”

許飛宇猶豫了一下,道:“敢問令尊現在…”

雲攏月平靜的道:“家父已過世。”

許飛宇看看她攥緊衣角的手,輕嘆一聲,沒有再言語,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凌逸見雲攏月一臉失落,便移步她的身前,輕輕拉起她的手坐下,讓她的嬌軀靠在自己身上,雲攏月緊咬紅唇,眼眸閉合,身體輕輕顫抖。

其餘幾個少女見此情景,內心卻毫無醋意,對雲攏月生出淡淡的憐惜,

客廳外。

正在廊道避雨的馮林偷偷摸摸的拽著鄧騰跑到角落,鄧騰一臉疑惑,不知道自己這個老搭檔要做什麼。

“老鄧,我給你看個東西。”馮林左右打量了一下,確認無人關注這裡後,從胸前衣襟裡拽出一張畫紙,翻看了一下,確認沒被雨淋溼後鬆了口氣。

見馮林神神秘秘的,鄧騰眼裡的疑惑更深了,不禁出聲道:

“老馮,瞧你小心的,說說吧,這畫是什麼,不會是春宮圖吧,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愛好…嗚嗚,老馮你捂我嘴做什麼,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想當年,我鄧騰可是…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