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夢姐,你真的是太苦了。”

攏月摟著白衣女子,無聲而泣。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下去吧。”

白衣女子輕嘆一聲,她又何嘗沒和命運抗爭過,可是……

攏月用寬袖輕輕的擦了擦眼淚,扶著白衣女子走下馬車。

車隊現在停的位置仍是一個樹林,枯黃的葉子將地面完全覆蓋,樹枝光禿禿的,只有零星的青中泛黃的葉子艱難的抓在樹幹上,在寒風的吹拂下顫顫巍巍。

白衣女子將白皙玉手伸開,接住一片從樹上飄落的枯葉,眸中射出淡淡的光芒,如同看待以後的自己。

她將枯葉託著,移到攏月面前,平靜道:“攏月你看,它多像我!”

“嘉夢姐!”

攏月眼眸再度發紅,一層水霧開始氤氳。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位公子,是時候該交流一下了。”

白衣女子將手中枯葉放下,任由它緩緩下落,成為地表枯葉的一員,邊轉身邊對攏月說道。

攏月趕緊跟上白衣女子的步伐,慢慢向凌逸陣營移動,三名高手侍衛亦緊跟在她們身後,手握長刀,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

繡鞋踏在地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寒風繼續衝擊樹幹,幾片落葉再次落下,順著白衣女子的柔順長髮迴歸地面。

這邊凌逸自然見到白衣女子她們的動作,稍感意外,但凌逸何許人也,將臉上的驚訝完美隱下,輕輕牽起二女的小手,便朝白衣女子她們行去,老杜本要跟來,卻被他用眼神制止,只好作罷。

白衣女子見那公子僅攜兩名女子過來,心中稍感驚訝,於是投桃報李,揮手讓三名高手侍衛停在原地。

凌逸自然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不發一言,繼續行進。

雙方面對面站定,寒風拂過,蕩起了白衣女子的面紗和秀髮,也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凌逸微微一愣,這少女的身體有點過於虛弱了,不過凌逸還未說話,卻是顧清詞率先開口道:“這位姐姐你很冷嗎?可是冷的話為什麼不多穿件衣服?”

白衣女子見顧清詞竟然先於那公子開口,而凌逸卻沒有表現任何不悅,仍然一臉微笑的看著顧清詞,其中的寵溺意味連傻子都能看出來,心中驚訝,有些好奇他們三人的關係。

不過出於禮貌,白衣女子壓下心中想法,開口回應顧清詞,聲音嬌柔,“這位妹妹,姐姐不冷,只是姐姐的身子比較虛弱而已。”

顧清詞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白衣女子見顧清詞沒有接話,也不再意,對凌逸微微欠身,道:“小女子昨日見到公子,沒有和公子交談,失禮之處還請公子勿怪。”

凌逸笑容優雅,輕輕避過白衣女子的行禮,微笑道:“姑娘客氣了,這些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白衣女子繼續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凌逸拉過顧清詞的玉手,輕輕撓了撓她的手心,平靜的道:“大名不敢當,在下姓凌名逸,是離王府世子。”

白衣女子目光一動,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位公子的確身份尊貴,竟是大夏王朝離王世子,怪不得氣質那麼好,禮節優雅周到。

但是她都沒發現旁邊攏月的臉色在聽到凌逸自報家門後,陡然變得古怪起來,上上下下把凌逸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嘀咕:

真是奇怪,不是說離王世子是一個只通武術,不知禮數的武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