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風臉上的驚訝,凌逸微微一笑,道:“父親不必如此,道理我都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藏拙自汙是我的必然選擇。”

凌風看了一眼凌逸,感嘆一聲:“逸兒,看來這次受傷對你來說也並不完全是壞事,以前的你做事衝動,性別暴躁,現在的你能夠有這般考慮,為父很欣慰。”

凌逸閉目想了一下,正了正身子,道:“還請父親答應我一件事。

”凌風對凌逸的態度愣了一下,好奇的道:“你說。”

“請父親對外隱瞞我可能痊癒的訊息,對外放出風說我連續受傷,身體傷了根基,武功幾乎被廢。”

凌風眯了眯眼,道:“你是想……”“是的,請父親答應。”

凌逸回應道。對於父親的一點就透,凌逸也是佩服不已,感覺‘知子莫若父’這句話真是精闢。

“另外”凌逸躊躇了一下,臉上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是否說出口。

看到這個神情的凌風大感有趣,他還從沒見過兒子有這般模樣,於是笑了笑,道:“有話便說,父子之間何須如此矯情!”

正在猶豫是否說出口的凌逸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無語,父親這形容詞用得真是……

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凌逸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道:“我要父親帶一位博學多才的老師回來教我詩詞文章,禮儀書算。”

說完後,凌逸不動聲色後退一步,果不其然,凌風聽後一臉呆滯,睜大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說…什…麼?”

早有預料躲開的凌逸看著激動的凌風一臉慶幸。他對於凌風的過度反應絲毫不覺奇怪。

他早就知道原來的凌逸對於詩詞歌賦禮儀是何等的牴觸,對此凌風也感覺十分頭疼。

凌逸一家祖孫三代均以武入朝,凌逸的爺爺凌乾跟隨太祖打天下,戰功赫赫,立下的戰功成功將自己堆成藩王,封為離王,凌風繼承父親稱號。

凌乾平民出身,大字不識,年老後強令兒子凌風識字,可惜當時的凌風和原來的凌逸一個德行,極度排斥讀書寫字,在老爺子棍棒打罵下才勉強學習一些。

凌逸繼承他老子的‘優良’傳統,讓他讀書識書還不如殺了他,凌風多次訓斥不得效果,早已放棄。

如今聽到兒子主動要求自己領先生教導他自己,凌風差點以為兒子被掉了包。

“你……是認真的嗎?”凌風用顫抖著的手指著凌逸道。

“對,演戲要演全套。”凌逸輕輕吐一口氣,緩緩道。

“當然,這個先生必然是要可靠的,我們可以時不時的讓他放出訊息,說他被我無藥可救的紈絝行為如何如何。”凌逸眨了眨眼睛道。

“你小子……”凌風笑罵一聲,“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要學,我們一家都是直來直去,怎麼生出你這個心機………”

“不不不”凌逸擺手否認,“這可不是心計,只不過是自保的手段罷了。”

聞言凌風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逸兒,你知道我們家的狀況,看似風光,實則”凌風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父親”,凌逸打斷了凌風繼續的話題,“我知道的,今天先到這兒吧,我有些累了。”

確實,身上本就有傷,又站了這麼久,還和父親談了不少費心神的事,凌逸有些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