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忠義王府的馬車來了,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都帶著看好戲地興奮。

江禾曦讓丫鬟婆子帶著孩子先從側門進了王府,她則緩緩朝著江明珠走了過去。

江明珠看著江禾曦走過來,眼裡閃過一道暗光,面上一臉地誠懇,道,“姐姐,你真的肯原諒我了?姐姐,你真地願意去太子府赴我地宴會了?”

這句話看似簡單,但是江禾曦不斷是肯原諒還是不肯原諒,都落了下乘,中了江明珠地套兒。

江禾曦要說原諒江明珠,那之前江明珠說的江禾曦的種種不是,且不是成了真?

更別說跟江明珠赴宴,落入江明珠的圈套了。

而一旦江禾曦說不肯原諒,那更加不得了,這忠義王府和真的和太子府槓上了啊。

忠義王府不滿太子?或者忠義王爺不滿皇帝的決定?

江禾曦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道,“明珠,我早對你說過的,我不會赴你的宴會的,你怎麼就一再強逼?明珠,你只是一個太子府的通房丫頭,而我是王妃,我一旦赴你的約,卻又讓太子妃如何自處?”

頓了一下,又道,“難道,我一個王妃要宣告全天下的正室,我會給通房丫鬟臉面?也會支援通房丫鬟的胡鬧不成?”

江禾曦這番話一說出來,江明珠只感覺臉被打得“啪啪啪”的,一時,竟羞怒交加,兇光畢露,恨不能立即殺掉江禾曦。

江禾曦話裡話外,都是對她身份的不屑,一個通房丫鬟竟然不自量力強求王府赴自己的宴會?天下之間且有這樣的事情?

忠義王妃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啊,她要真的任由江明珠胡鬧,真的赴了這江明珠的宴會,那才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你你王妃娘娘,你這是看不上太子府?”

江禾曦搖頭,“明珠,你既然選擇了做通房丫鬟這條路,就要有一個通房丫鬟的本分,你應該在太子府服侍太子和太子妃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做通房丫頭,就要有做通房丫鬟的覺悟。”

轉頭,根本不給江明珠任何藉口,直接道,“來人,把太子府的通房丫鬟綁回去送給太子妃,去詢問太子妃,她是否也覺得我忠義王妃堂堂一個正室,應該赴會太子府的一個通房丫鬟的宴會?嗚我我知道上次太子妃已經羞辱了我,我知道她看不上我是農女,也一再拿我的出生說事,但是這天下萬沒有把一個正室逼著赴會通房丫鬟的宴會的道理。”

回頭,她眼淚要落未落,看向人群,“是不是太子妃一定要逼我在太子府的大門給她下跪求饒,她這才滿意?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明日去便是。”

說著話,嚶嚶走入了王府。

而人群裡,所有看熱鬧的人對太子府,太子妃,都議論紛紛。

真是太羞辱人了啊。

派一個通房丫鬟來羞辱人,嘖嘖,真是太仗勢欺人了。

皇宮裡,此時正是下朝的時候,看著赤身插上荊條跪在大殿前的熬星語,所有大臣的臉色都很複雜。

再是皇子又如何?作為一個失敗者,日子過得比平民還不如啊,這一有個風吹草動,還不是隻有立即來請罪?

這要皇帝心情好,還能活命,皇帝如果心情不好,還不知道結果如何。

自從皇帝立了太子,曾經的忠義王爺,身份變得非常尷尬。

曾經向著熬星語靠攏的人,都轉頭投向了太子。

此時,在下朝的路上看著落魄的熬星語,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太子眸子一閃,看向熬星語,道,“二弟,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熬星語身材很健美,要說唯一的缺點,大概是身體上,有著一大片的傷疤,而其中的一個傷疤最為突出,從腹部往上刺在胸口,這要差一點點的距離,就會刺穿熬星語的胸口,也會讓熬星語活不成命。

熬星語淡淡看了居高臨下的太子一眼,垂下眼簾,道,“太子殿下,我妻子出生鄉野,不會說話,如果得罪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心裡冷笑連連,面上倒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只是說出來的話,則不是那麼一回事。

“二弟,女人不懂事,這可是會嚴重影響二弟的生活啊,二弟,不如哥哥給你賞賜幾個美人?至於恕罪不恕罪的,二弟又沒有得罪我,何罪之有?”

熬星語垂下頭,不再說話,太子慢悠悠的道,“我母妃心口疼,陛下已經趕過去了,二弟要跪,這就繼續跪吧。”

說著話,太子轉頭就走了。

很快,空蕩蕩的宮殿就只剩下熬星語一個人。

熬星語這一下跪,午飯也沒吃上,直接從中午下跪到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