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護過她一次,哪怕眼看著她快要被逼死。

她對男人已經無感,實在不想再找一個男人讓自己日子過得窩火,讓自己卑躬屈膝去討好男人一家,成為別人一大家的奴僕,任由人作賤。qs

自己也是爹孃千嬌萬寵長大的,所以,自己又何必讓爹孃再次看著自己傷痕累累而心疼?

也因為這個緣故,江小麗越想,心裡就越發憋屈疼痛。

雖然在家裡爹孃嬌寵,江小麗卻越來越自閉,越來越有一種生無可戀之感。

面對江禾曦的話,江小麗想著拖得一時是一時,立即道,「是的,我現在不想嫁人。」

江禾曦道,「二伯,二伯孃,那鎮子上新開的鞋店,是我夫君叔父的,在縣城裡,正有新的店鋪進行擴建,小麗姐如果願意,可以去鞋鋪子裡當小兒,服侍那些女客。」

這是店鋪的新思路,同一個品牌的鞋,也分了男鞋和女鞋店。

見江二伯有所遲疑,江禾曦道,「二伯,店鋪的安全完全可以放心,店鋪裡是有侍衛的,畢竟這店鋪裡的鞋子都比較貴重,而且,在女鞋店做工的話,時不時的,會得到客人的賞賜,再加上月薪一兩銀子,幹好了絕對有前途的。」

「什麼?月薪一兩銀子?」

「是的。」

一旁的江二伯咂舌的同時,幾乎立即的,心裡就肯了。

店鋪有後臺,安全不成問題,這樣一來,孩子收入高,以後還愁找不到婆家?

一月可是一兩銀子啊,包吃包住,還有賞錢。

這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啊。

一旁的熊氏幾乎立即的,就答應了,「好,好,禾曦啊,二伯孃真是太感謝你了。好孩子,難為你不生二伯孃的氣還想著你小麗姐。」

江禾曦笑了笑,沒應她的話,只道,「小麗姐,你去了縣城以後,遠離了這裡,再也沒有閒話議論你了,以後,你就好好過日子,只有你把日子過好了,才是對那人最好的報復,小麗姐,你說呢?」

江小麗聽了這話,點頭,道,「禾曦,真的很感謝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過日子,一定活出個人樣,讓那極品一家子後悔去。」

「好!」

事實上,在最近,的確也不少江小麗前任丈夫的訊息傳入她耳朵裡。

江小麗的前夫又再次成親了,聽說這次娶的女人非常有錢,家裡是附近鎮子的一個富戶,那男人一家子為了刺激江小麗,可是特意坐著馬車來到了村長家走親戚的。

那極品婆婆甚至故意來到村子口,對村子裡的婦人道,「我這兒子啊,在離了嗓門星以後,果然是一個好命的,嘖嘖,新娶的媳婦是獨生女,家裡是做生意的,這孩子一進門一月餘,肚子裡就有了,又有錢又能生,離了喪門星,我兒的運氣也變得好了起來。」

這番尖酸刻薄的話,自然被人傳入了江小麗的耳中,熊氏聽了這話,簡直氣得快瘋了,在找上門以後,那極品婆婆直接道,「誰說的喪門星是你女兒?我可沒有說是你女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家看來看看啊,熊氏家養了一個喪門星。」

熊氏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被氣得心口疼,這一生氣,便也開始努力給江小麗相親起來,心裡想著一定要把江小麗嫁一更好的人家。

江禾曦在聽了這番轉述以後,不由道,「他新娶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姓方?」

熊氏咬牙道,「是姓方,打扮得妖里妖氣的,看起來可顯老了,完全比不上我閨女小麗。」

江禾曦聽到這裡,倒是一下笑了,笑得意味深長道,「他們會後悔的。而且會很後悔的。」

江小麗去縣城的事情就這樣決定

了,打算過年以後,就去縣城。

江禾曦知道,江小麗最多隻能去下城做工幾個月,幾個月以後,整個皇朝的亂就要開始了。

至於江小麗的那個前夫,江禾曦只能呵呵了,那姓方的女人在前世可是很出名的,這以後,那一大家子有得惡果子吃。

處理完江小麗的事情以後,江禾曦不顧江二伯的挽留,就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結果,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竟出現在她眼前。

李叢文看著雪白積雪上翩然而來的佳人,他的心,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江禾曦今天披著雪白的狐狸毛大衣,她烏髮如雲披散在披風上,膚白大眼,亭亭玉立,俏生生走過來的時候,好像盛開在積雪之中的寒梅,竟有一種冷豔不可方物之感。

一時,李叢文一動不動,竟看得失神似的。

江禾曦在發現是他以後,面容更冷了,在和他快擦肩而過的時候,此時,李叢文急了,聲音充滿情感的呼喚,「曦兒」

這一聲的曦兒,很溫柔很溫暖,他的眼裡心裡,好像都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江禾曦在前世,也不知道付出毒蛇不過為了挽回這人溫柔一呼喚罷了,但是,為他做得再多,卻依然什麼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