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這幾個人便在監牢裡嚷嚷,說是追風族族長的親戚。

他們還不知道,在核實完成他們的身份以後,很快,就引來了江里正的殺意。

江里正做里正多年,他這一房,才是當年江公的正統傳人。

但是,他現在讓出族長一位給江禾曦,自有其考量。

如今,他又怎麼能容忍江大壯一家這樣侮辱門丁之人,汙了他的籌謀?

於是,江里正眸光沉沉的來到了地牢。

在地牢裡,江二壯一家在看見江里正以後,別提多激動了。

江長耀尤其如此。

只見他雖然年齡一大把,但是臉上,卻分外的豁得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哭啼啼的對江里正道,「大伯,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你看看,禾曦那死丫頭如今發達了,倒是忘了我們這些親戚了,她竟把我們關押在地牢裡!哪裡有這樣做侄女的?大伯啊,嗚嗚嗚,你可得為我們一家子做主啊。」

江里正笑眯眯的,也不提江大壯等人曾經做了遼人的走狗的事情,只看向江大壯,眯了眯眼睛,道,「禾曦那丫頭,如今還生氣呢!長耀,你們到底是咋想的?現在禾曦做了族長,又有了六萬的兵馬,我一個糟老頭子,可不敢輕易得罪她啊。」

聽見江里正這話,江長耀等人臉色都扭江了。

江大壯眼珠一轉,道,「大爺爺,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你就放我們一家子離開吧,我給您磕頭了。」

哼,等他們出了地牢,他們就去京裡告這個死丫頭片子去,只要一個不孝的名頭壓下來,這死丫頭片子,還想繼續做大官?做她孃的千秋美夢。

這死丫頭片子,就活該被他們父子兩人賣掉,換走一筆錢,這才是正經。

江里正狀似為難,嘆了一口氣,道,「好吧,看在我們都是同族人的份上,我來想辦法,到時候,我派人來接應你們,先送你們出城。」

「好,好,多謝大爺爺!」

這幾人打算先逃出去,等找個看不順眼江禾曦的官員投靠過去,再來拿捏江禾曦。

到了晚上的時候,在地牢裡,果然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前來地牢。

這些人來了以後,拿出令牌,讓獄卒開啟牢房,把江大壯等人給放了出來。

等出來以後,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對江長耀等人道,「你們快速隨我逃走吧,不然,讓族長髮現,只怕你們就走不了了。」

江長耀想起自己一家欺辱江禾曦等人的時候,心裡也是打鼓的,很怕江禾曦報復他們一家。

當即,他們絲毫沒有懷疑,就跟著中年男人走了。

等走出城以後,中年男人安排了一隊陌生的面孔,說是護送他們的隊伍,這把江長耀等人弄得越發的感動了。

不過,等出城差不多十里的時候,江長耀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些人抽出刀子,一刀刺了過去。

江長耀死不瞑目。

「為……什……麼……?」

「你們,賣女求榮,且又投靠了遼人,有你們這樣的族親在,大老爺以後怎麼摔著我們族人榮歸京裡?」

江長耀到了此時,方才知道,要取走他們性命的人,竟是江里正。

一時,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嘴角露出慘笑,喃喃道,「原來,江禾曦那死丫頭片子,也不過一顆放在前臺的棋子!大伯,他竟隱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