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裡,竟是遭了家賊。

原本痛苦不堪的江三姑,一下瞪大了眼睛,給氣傻了一樣。

最終,還是芸芸跑回江家村通知,眾人這才知道這邊的情況的。

眾人是怎麼也沒想到,這朱迎春前頭這才被秦家人毒打呢,轉頭,竟又引著秦家人,偷了江三姑家裡的財物。

江三姑家裡擺在明面的糧食,臘肉等,全部都被偷得一乾二淨,那家裡的雞鴨等,更是不可能放過。

江三姑慘笑,道,「冤孽,真是冤孽,我怎麼生出這種孩子來,我怎麼就生出這種孩子來!」

「三姑別急,咱們好歹還是問清楚,萬一表姐是被人逼迫的呢?」

「逼迫?逼迫什麼?那屋子門,是從裡面開啟的,她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是被逼迫的?」

江三姑徹底的死心了,也對這個女兒失望到了極致。

另外一頭,朱迎春一臉討好的對秦老三,道,「夫君,我這次還從孃家拿了兩匹好布料呢,這個料子拿出去賣,只怕能賣個二三兩的銀子了,到時候賣了拿給夫君花銷。」

一旁,秦老三的兩個大哥聽了這話,臉上露出豔羨的表情來。

哎喲,都是一屋子的兄弟,怎麼老三就找到這麼聽話的媳婦?

任打任罵不說,還幫著男人偷孃家東西呢。

秦老三笑嘻嘻的道,「這點東西,可花不了多少!」

朱迎春立即道,「我那表妹家裡可富裕了,前兒見著,聽說他們去跑商了,可是賺到了很多的銀錢呢,每個人都賺了幾百兩銀子,等回頭花完了,我再去喊我外祖母給我錢花。」

一旁,秦家兄弟幾個對看一眼,眼裡都帶著幾分貪婪之光。

秦老三道,「這跑商,這能賺這麼多的錢?」

朱迎春最近這些日子在朱家住著,可是聽了江三姑說的,自有所猜測。

「這些布料就是我那表妹送給我孃的,看看,這麼值錢的好布料都隨便送呢,就別提別的東西了。聽說帶出去的貨物,到了別的地兒,就跟撿錢似的,可以翻倍的賺錢呢。」

「那可真是一個賺錢的營生。」

「可惜路上匪徒太多,如果沒有大商會帶著,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

朱迎春便一臉鄙夷的道,「我那表妹,年齡不大,心眼卻不少呢,誰知道哪裡勾搭了野男人?不然,哪裡能蹭著這麼好的事。」

「咋的?」

「你道我表妹跟的哪個商會?是周家商會呢,這可是咱們北邊的大商行,她一個鄉下女孩,人家憑啥幫她?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人的外室呢,真是不要臉!」

因提到周家商會,這秦家三兄弟身子僵硬了一下。

一旁,朱迎春一直滔滔不絕數落編排江禾曦,倒沒有注意到這事。

也虧得朱迎春提起了周家商會,這秦家人在刻薄朱迎春的時候,這才沒下死手,不然,在後面的日子,也不知道朱迎春啥時候就被刻薄得沒了命。

當然,這是後話了。

朱迎春帶了秦家兄弟扛了一大堆的糧食出來,秦婆子兩口見狀,臉上好歹擠出了笑容,也難得在打罵了朱迎春半年以後,捨得施捨一點笑容給朱迎春了。

秦婆子道,「老三媳婦,今兒,你也上桌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