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姑娘們都病倒以後,劉四根因擔心遼人再次光顧,連夜就把姑娘們轉移到了別的院子去了。

這新的院子是季梅娘當年置辦的私產,平日裡大門緊閉,沒人知道底細。

被虐待的姑娘們,暫且算是安置了下來。

季梅娘咬碎了銀牙,道,“咱們這,肯定是被人給整治了,不然,那起子遼人,怎麼會知道咱們院子?”

劉四根也知道是這個理,心裡盤算一番,最終鎖定了暗算他的那些人。

他不敢找遼人報仇,只能歇一歇風頭,另謀出路。

想了一下,他眸子一閃,道,“我二哥那邊,且等我得閒去看看,二哥認識劉老大,說不準能攀個關係。”

大名鼎鼎的劉老大,開著幾家賭坊,手下養著一大批的打手,有錢有勢!

季梅娘知道劉二根在賭坊當打手,很是有一些人脈,便道,“那我備個點心盒子。”

夫妻二人這邊商議著怎麼東山再起,暫且沒力氣找江禾曦的麻煩了。

另外一邊,趙大郎卻遇到了他命裡註定的“貴人”。

自從趙吟春去城裡做了暗娼,趙大郎一家就“抖擻”了起來,一家子都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先是修房子,等房子修好,又人人穿綾羅綢緞,做出一副自家發大財的模樣來。

因他們覺得有錢了,花錢越發大手大腳,反正沒錢就往城裡的趙吟春要錢,只要哭訴幾句,趙吟春就會傻兮兮的把錢送回來,家裡就給有著花不完的錢似的。

不過,自從趙吟春身子骨受了傷,轉眼半個月就沒再送錢過來。

而趙家人催了又催,手裡沒了錢,也沒見趙吟春送信回來,一家人都難受起來。

先前村人去山裡砍柴,趙家人嫌棄山裡的寒冷,並沒有去砍柴火。

畢竟他們之前可以拿著趙吟春的錢去買銀絲炭燒。

聞著那沒有氣味的銀絲炭,穿著村裡獨一份的綢緞衣裳,趙家人一下有一種自家是名門之後之感,一家子都是金貴人兒,火炕算個什麼?可比不得銀絲炭金貴。&n

這樣想著,那在江禾曦處碰到的一鼻子的灰,便也好像跟著消散似的。

可惜好景並不太長,自從趙吟春受傷,為了治病,趙吟春本就沒存多少的家底,轉頭就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給直接花了個一乾二淨,更別提送錢回鄉下去。

在趙家的堂屋,趙婆子並趙大郎兄妹等人,俱都圍坐著,每個人都被凍得瑟瑟發抖,餓得臉色慘白。

趙婆子噁心心的道,“那***女人可真歹毒,嗚嗚嗚,也不拿錢回來,這是要存下餓死咱們一家子啊。”

趙吟雪道,“大姐也太狠心了,嗚嗚嗚,她自己在外面穿金戴銀,吃香喝辣,這是要眼睜睜看著餓死我們全家嗎?”

趙二郎道,“哥,你管管大姐,大姐也太不像話了,該不會被哪個小白臉勾了魂,跟著小白臉跑了吧?”

趙大郎聽了這話,臉色跟著變得陰沉起來。

如果趙吟春跟著野男人私奔,那他們一家子以後可咋辦?

如果沒有趙吟春賺來的錢財,那他們一家子只怕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因家裡實在熬不下去了,一時又沒趙吟春的訊息,趙大郎無奈,只能打算去城裡找找吟春要錢。

趙大郎的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趙家所有人的支援。

趙婆子更是惡狠狠的道,“咱們去把那死丫頭給直接抓回來,如果那死丫頭真的勾引了野男人,老孃就直接把她給賣了,直接賣到青樓,讓她一輩子千人騎萬人枕!”

一旁,趙吟雪被母親的陰沉嚇了一大跳,她眸子一閃,道,“娘,大哥,咱們這樣的人家,可是名門之後,以後可不能讓大姐把咱們的門楣給羞辱了,不然,以後大哥科舉一途也只怕受到牽連。”

趙大郎眸子一沉。

,道,“娘,以後有人問起大妹,就說大妹爆病了吧。大妹不知廉恥,跟著人跑出去做那種營生,到底不光彩。”

趙大郎說的話一向一言九鼎,家裡人便都點頭。

畢竟,如果有那樣的姐姐(女兒),他們也覺得丟臉。

當然,他們花起趙吟春賺回來的錢財,那是肯定不會手軟的。

因決定進城找趙吟春,趙大郎便去找人借驢車去。

趙大郎找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