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活計也不做了,給掌櫃請了假,偷偷帶著江大壯,從前面溜入家中,在門縫隙裡觀察後院,學習江二叔等人怎麼炒制板栗。

這兩人來到院子的時候,江二叔他們剛好在鍋裡放了糖,此時正好把板栗放在鍋裡一起煮。

江大壯沒見著板栗裡放糖這個步驟,不過他現在也是知道了,這個板栗是需要先煮熟的。

炒制板栗怎麼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把怎麼炒制板栗學會了。

而江大壯,看著板栗倒入鍋裡煮,再看著板栗拿石子炒制,拍了拍腦袋,也終於知道自己家的板栗差在了哪裡。

他們家的板栗沒煮就直接炒了。

而且之所以炒糊,是因為沒有放沙子的緣故。

知道了炒板栗失敗的緣故,江大壯也就放下心來。

在知道了江禾曦等人的板栗配方以後,江大壯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回家去準備板栗了。

當然了,在準備板栗以前,他也和江二說好了,讓江二趕緊把江禾曦等人趕走。

畢竟要是江禾曦等人不趕走,他也沒地兒炒板栗賣啊。

江禾曦等人自是不知道,這江家已經要把他們趕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天他們收攤的時候,江家老婆子走出來,對江禾曦道,「江娘子,我們的院子不出租了,從明兒起,你們另外找院子吧。」

江禾曦一下愣住了,道,「嬸子,不是說好了租給我們的嗎?怎麼忽然就不租了?」

江婆子眼神閃爍,道,「哎喲,你們這個煙熏火燎的,不適合老頭子養病,反正就是不租了,你們今兒就把所有的傢什帶走吧,我們可不租了。」

說好說歹,這個江婆子就是不出租。

江禾曦無奈,只能先把院子裡的大鐵鍋之類,先搬到了驢車上。

也虧得每日都帶了驢車,不然可沒法把傢什帶走,要知道朝廷對鐵器管制嚴格,鐵器的價格都非常昂貴。

江禾曦和江三叔帶著傢什往回趕的時候,大夥都是沉默的。

江大虎道,「禾曦妹,二叔,我咋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江家退我們這個房子,十分蹊蹺?江家生活有困境,沒必要放著房租不要!」

江禾曦沉吟了一下,道,「等明兒,我們去瓦市附近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是有人故意弄他們離開城裡,那無非是眼紅他們的板栗攤子,想要取而代之?

江禾曦分析得不錯,事實上,她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唯一不知道的是,那想要取他們而代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家二房的江大壯父子。

也是她的親二伯和親堂哥。

這年頭,親戚坑親戚的,大有人在。

江禾曦等人在瓦市擺攤,滿打滿算,也就湊合快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便是這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卻賺到了讓人震驚的財富。

江禾曦清點了一下收益,扣除成本後,她竟存下了六十一兩又兩百文錢。

相當於每日的平均營業額,竟有二兩銀子了。

二爺爺家裡比她少一些,但是,也存下了幾十兩銀子,比家裡所有的家產還多幾倍。

所以,如今聽說竟不能擺攤了,二爺爺家所有人都是難過的。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有了這些銀子,自家幾個兄弟,每個人都可以修建一間磚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