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當中,他們就走到了流沙鎮的衙門裡。

江禾曦看車子停好了,就走到門前的堂鼓面前,舉起鼓槌,用力捶了下去。

剛剛捶了幾下子,就感覺整個堂鼓落下來一大片的灰塵,弄得自她打了好幾個噴嚏。

旁邊的劉夢哲笑道:「恐怕姑娘不知道我們縣裡的情況吧,這堂鼓恐怕一兩年都沒有人敲過了,說不定裡面已經長出了很多很多的蟲子。」

江禾曦放下鼓槌,問道:「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這堂鼓還能長蟲子呀?就算是長了蟲子,難不成沒人去管?」

「管?」劉夢哲無奈地冷笑一聲:「那得有人管呀,你不知道吧,這堂鼓大概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敲過了,現在就算你敲破了這堂鼓,恐怕也沒有人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呢。」

江禾曦看看周圍冷冷清清,門可羅雀的,果然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於是,她看著劉夢哲,期待的問道:「你想要發生生命事情呀?」

劉夢哲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笑道:「這你都不知道?因為年久沒有人敲鼓,人家聽到鼓聲也不知道就是有人來報案呀,所以敲爛了這個鼓,也不會有人出來的。」

江禾曦看看劉夢哲,心裡面一陣憋屈。

劉夢哲解釋道:「這件事情恐怕你不知道吧?城裡的人經常來鳴冤報案,結果縣太爺從來不理,而且還很多次判了冤假錯案,人們已經對這個官府失去信心了,當做這個地方連個東西都沒有了。」

江禾曦無奈地看看這個劉夢哲,雖然聽起來很搞笑,但是細細想想,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政府來說,卻是硬生生的疼痛!

江禾曦問道:「那,他們要是有什麼不平的事情,都怎麼解決的呀?」

劉夢哲無奈地搖搖頭,說:「哼,還怎麼解決呢?壓根兒就沒得結局,就好像是家裡面父母都老了,孩子們都各自為政,無法無天了!」

江禾曦皺起眉頭。這話說的是沒有錯,就算是村裡面的人,相互安排好自己想要安頓的農田,這樣彼此見面恐怕還可以。可是,要是到了外面,這麼大的領土,要是沒有一個人統領全域性,恐怕就真的天下大亂了。

江禾曦看著這個劉夢哲,小聲問道:「劉夢哲,你看看,我沒有對不起你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需要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們的縣官老爺呀?」

劉夢哲哈哈一笑,說:「這想要見到老爺也不難,就是準備好銀兩,還有上面的介紹信,順理成章就進去了。如果沒有介紹信,多給十兩銀子,也是可以的。」

皇上憤憤不平地看著這個劉夢哲:「幾個臭錢,就可以把那龜孫子給打發了?」

劉夢哲皺著眉頭點點頭,說:「是呀,不過,這位爺你也不能這麼說話,你這麼說話,被人聽到了是要負責任的。」

皇上突然好像自信爆棚一樣,看著劉夢哲說:「負什麼責?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劉夢哲聳聳肩,看看皇上這個得意的樣子,心裡面想起自己小時候讀書不認真,被父母訓斥的情形。

皇上看看這個劉夢哲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開玩笑地說:「我說劉夢哲呀,要是這縣官被人罷免了,你能不能代替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