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連忙插話道:「不勞夫人費心,我家老爺風華正茂,還想把心思放在事業上,娶親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說著,就讓人將桌面的茶盤給撤下了。

「我就說你嘛,向來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這樣到老了也不會有媳婦的!」肖秋容見陳俞對自己無理,心裡面又不好對抗,於是就站起身來,準備走了。

江禾曦原本打算在過道躲起來,等人走了自己再帶出去,沒想到這伯爵夫人沒有坐幾分鐘就走了,又讓她撞了滿懷。

只見肖秋容一臉嫌棄地笑道:「哎喲,怎麼又是你呀,該不是你喜歡上縣令大人了吧?給你說呀,今天我是給你們縣令大人提親的,結果他看不上,說不定心裡面裝著你了!」

對於房間的討論,江禾曦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現在又見到肖秋容尖酸刻薄的說話,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肖秋容說:「原來侯爵夫人的工作就是給別人拉紅線的呀,小女子算是見識了。只不過您堂堂伯爵夫人介紹的物件,恐怕我們家老爺也高攀不起,夫人還是請回吧!」

肖秋容感覺受到很大的侮辱,正想要發作,可是想到這是別人家,況且自己還是伯爵夫人這樣的身份,要是被人看到了伯爵夫人還在外面撒潑,一定會落人口是的。

而且這一趟,是自己作死想要過來示威的,結果示威不成功,也沒有道理就要和人家翻臉。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就灰溜溜地上了轎子了。

「真是太可惡了!」江禾曦朝著肖秋容遠去的轎子:「好早當初你沒有和她在一起,要是在一起了,這日子說不定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蘇辰宣哈哈大笑:「是呀,不過要是和你過,日子會不會好一點呢?」然後他看著江禾曦,只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江禾曦見那晦氣的隊伍走遠,然後就抱著她要回來的一副青花盤子回到保和堂了。

她走進空間,將這些盤子放進了店鋪的空間裡面。

可是,因為數量太大,竟然被拒絕了。

她調整了一下銷售的版面,將每一個盤子都放在一個陳列櫃裡,但是下面都寫「不單個出售!」然後就放心地離開了。

離開之前,她覺得陳俞那個硯臺自己賣掉了,多多少少要給他一點點的成本,於是又兌換了十兩銀子,帶在身上。

江禾曦剛剛離開,蘇辰宣又聽到街道上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感覺好像比剛才還要多人。

江小拾義憤填膺地說:「怎麼回事,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老爺你等著,我把他們都攔下來!」

蘇辰宣搖搖頭,笑道:「無妨,無妨。這衙門就是給人來拜訪的,你這樣不接,那也不接,是不是要朝廷治我一個瀆職罪呀?」

江小拾聽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跟在蘇辰宣後面了。

來訪的是龍門鏢局的李鏢師。

李鏢師帶了三個徒弟,各個身材魁梧,膘肥體壯的。走到堂屋,問了一聲老爺好,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原來清河縣不僅僅是魚米之鄉,在清河縣的一個山區,竟然還有銅礦。歷朝歷代國家的錢幣都是在山腳下鑄造出來的。

可是,這錢幣鑄造出來之後,還要經過皇帝的檢查,於是就有一個神秘的隊伍,專門押送這些錢財。

如今新皇帝登基三年了,正是髮型新幣的好時機。現在新的錢幣已經在清河縣鑄造完畢,需要有個鏢隊押送進京,衙門就選擇了龍門鏢局。

李鏢師帶著三個徒弟走進來,笑道:「大人,您吩咐的那個鏢隊已經準備好,只是按照慣例,需要一個您府

上的人,還有一名文書。」

「押鏢還要文書?」蘇辰宣不是不捨得,在這個清河縣裡面,自己舉目無親,基本上就靠這個陳俞給自己寫寫算算。

現在竟然說要一個文書,然後陳俞走了沒關係,這個縣城的各種文告,算是廢了。

為了押送錢幣而荒廢自己的工作,這是不分輕重,要受到懲罰的。

李鏢師看看蘇辰宣愁容滿面的樣子,嘆氣道:「莫非大人有什麼難處,可是沒有您親點的人,我們不敢起航呀。」

蘇辰宣看看李鏢師為難的樣子,掂量了一下整個縣衙將要用到的各種文書公告,實在不行就自己親自動手吧。可是想想陳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雖然說是隨行的文書,可是這和待在府衙的文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