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看看小六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跟霍景琛商量道:「你這孩子,身體不好,而且腦子又這樣,要不然我們帶他到府上住著,或許對他的康復有點兒好處。」

霍景琛點點頭,看了看江禾曦,有些顧慮道:「這應該沒問題的,就是怕肖秋容她……」

江禾曦看了看霍景琛,笑道:「難道你忘記上午她來喝茶那態度了嗎?現在說不定她還要巴結他呢!」

霍景琛點點頭,看著江禾曦,實在對她是沒有辦法。他感覺遇到很多的事情,江禾曦都是不按照套江出牌的,可是這樣不按套江出牌,偏偏又能夠出奇制勝。

所以,他也只能預設了這件事情了。

霍景琛小心地看看小六子,然後對他說:「小六子,哥哥帶你回家住好不好?你要乖乖的,不許闖禍哦。」

小六子順從地點點頭,看著霍景琛說:「嗯嗯,小六子一定乖乖的,小六子絕對乖乖的。」

說著,就好像是搗蒜一樣地點頭,然後拉著霍景琛的衣角,準備走了。

江禾曦看到,連忙幫腔說:「你看看人家多聽話,你還怕他搗亂呢,我看你搗亂都輪不到他搗亂。」

霍景琛皺著眉頭看看江禾曦,現在他越來越相信一句話,叫做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要是跟女人講道理,男人就一定會輸掉的。

霍景琛只好裝作非常認同的樣子,不住地點頭說:「好好,你說的都對,他很乖,他最乖了。」

小六子得意洋洋地看著江禾曦,問道:「禾曦姐姐,我乖不乖呀?」

江禾曦點點頭,然後就拉上了馬車。

下馬車的時候,突然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遠行的馬車,上前一打聽,原來是霍將軍的大伯過來了。

陪著大伯過來的,還有之前的側室陳氏。

小六子見到陳氏好像老相識一樣,拉著她的衣角不由分說就是「孃親,孃親」地叫。陳氏一把甩開了小六子,小六子撞在門前的石獅子上面。

然後,他揉揉自己的腦袋,哇的哭起來:「救命呀,救命呀,孃親她打我,孃親她打我了!」

陳氏氣沖沖地對小六子吼道:「臭要飯的,你別亂認親戚,誰是你娘?」

小六子信誓旦旦地說:「你就是我娘,我娘就是金陵陳氏!」

陳氏頓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小六子的臉上:「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江禾曦看到連忙上前來阻止。陳氏被拉開了,還是憤憤不平的想要打這個小六子。

霍景琛看著陳氏,笑道:「小娘既然知道他是一個叫花子,為何還要跟一個叫花子計較?小娘大可不用理會他就好了呀?

現在霍景琛不同往日,不再是一個隨便自己欺負的前妻的兒子,陳氏也只能畢恭畢敬地說:「是,霍將軍說的極是,剛才太過沖動,計較了。」

江禾曦連忙扶起地上的小六子,輕輕看看他受傷的腦袋,小聲道:「沒事兒,姐姐給你揉一揉,回頭擦點兒藥,你就好了啦。」

小六子還是捂著自己的腦袋,心裡面突然委屈起來,就嗚嗚嗚地靠在江禾曦的懷裡哭了起來了。

「嗚嗚嗚,孃親不要我了,孃親打我了……」